“这倒也是个办法,冒顿年迈,不知还能活多久,他急着分封自己的儿子,大概就是命不久矣...那大王准备如何去拉拢扶持呢?有什么妙策?”
“寡人的妙策,就是让陈侯为寡人想出个妙策!”
“哦,大王这个妙策当真是非凡啊。”
陈平沉思了片刻,方才说道:“要做这件事,就必须要扶持一个足够愚蠢,能为大王所操控的人...不能养虎为患...另外,还得要想办法取得对方的信任...要喂他们,却不能喂的太饱...我大汉的使者只怕是做不好这件事的,大王那里有没有匈奴人呢?最好是原先有些地位的匈奴人。”
刘长皱着眉头,沉思了许久,方才叫道:“有的!当初寡人单枪匹马,攻破了一个有十万人的大部族,抓住了他们的首领,据说是当初为冒顿祭祀的大巫,这人应该还在唐国....”
“大巫?”
陈平思索了片刻,“那就请大王将此人带过来...其余的事情,便交给臣来操办。”
“好!那就托付给陈侯了!!”
刘长很是开心,毕竟在搞“阴谋颠覆”这方面,陈侯那可是老手,他一出手,刘长顿时就感觉稳了。就在刘长笑呵呵的跟陈平吹着牛的时候,有近侍惶恐不安的冲进了宣室殿内,“大..大王...太后令您即刻前往舞阳侯府。”
在听到近侍这句话之后,刘长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刘长什么也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急急忙忙的走出了皇宫。
马车朝着舞阳侯的府邸快速赶去,刘长神色低落,周围的喧哗与繁华再也无法影响到他,他急匆匆的来到了熟悉的府邸,下了车,刚走进了府,便听到了姨母的哭声。
舞阳侯家的下人们都低着头,沉默不语,刘长从他们之中穿过,快步走进了内屋。
太后也在这里,姨母正抱着她失声痛哭,披着甲的樊伉和文士打扮的樊市人坐在樊哙的两侧,樊伉还好,樊市人却早已哭成了泪人。樊哙虚弱的躺在了榻上,只能听到那微弱的呻吟声。
刘长快步走到了樊哙的身边,伸出手来,紧紧握住了樊哙的手。
“昨晚他就说不适...我没有在意...今早忽然就无法起身了...开始交代遗言...”
姨母哭诉着,太后轻轻的安抚着她。
刘长其实一直都知道,姨父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在很久以前跟他角抵的时候,刘长就已经知道了,因此,他故意放水,让樊哙赢下了那次的比试,这并非是他不尊重樊哙,他只是不想让姨父的心也跟着沉重的身体一同老去。
众人陪在舞阳侯的身边,太医令来了几次,进进出出,却都是束手无策。
当刘长询问病情的时候,太医令都不由得感慨,舞阳侯能活到今天,简直就是奇迹,他浑身都是伤,处处都是被箭矢所射中的凹痕,令人不忍直视,若是寻常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走动都是很困难,何况舞阳侯一直都是吃吃喝喝的,闲暇时日还能跟刘长打上一架。
也不知他们待了多久,樊哙缓缓睁开了双眼。
“阿父!”
“姨父!”
樊伉,刘长他们大声的叫了起来,他们围绕在樊哙的身边,帮他按着手,樊哙的眼神一一扫过身边的这些孩子,看起来是那般的疲倦,在人群里搜寻了许久,他的眼神终于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人,吕媭。
察觉到他的目光,吕媭急忙扑到了他的身边,也不顾在这里的众人,双手抢过樊哙的那双大手,紧紧握着。
“不要吓唬我...不要吓我...”
刘长看到姨母的眼泪不断的掉落,樊哙用尽全力,挣扎着,那大手伸向了吕媭的脸,却根本不能帮着她擦去那眼泪。
他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