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寡人就是一肚子火,他说不过公孙臣,就跟他的妻给勾搭上了,要不是寡人派了绣衣去盯着公孙臣,寡人都不知道...那公孙臣还洋洋得意的说张相不过如此...寡人看到他都觉得心疼...张相此为,实在是小人之举啊!欺人太甚,哪天他被公孙臣捅了一剑,寡人都不惊讶...”
几个舍人听的是目瞪口呆。
栾布再次仰头长叹,我儒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人呢?
刘长并不将舍人们当作外人,面对这些绝对的心腹,他可以放心的抱怨着庙堂里的事情。
“张相也就罢了,其余几个大臣,也不让人安心啊,周昌太耿直了,又很倔强,根本就不是能正常沟通的,就是一根筋...寡人让他尽快改进以粮换爵的事情,结果他还真的就不吃不喝,日夜操劳,第四天就晕过去了...吓得寡人连忙去看望,让他不要这么急...”
“寡人险些就背负累杀老臣的罪名了...寡人现在都不敢说蒯彻的事情了,我怕这老相真的把人给丢鼎里去!”
“也不知阿父当初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一个耿人。”
“陈平倒还好,帮了寡人很大的忙,可他只管事,不管人,少府里的属吏都要打起来了,他还能悠闲的吃着茶...有些时候吧,寡人是真的想找一桶茶,都给塞他嘴里!”
“晁错跟另一个姓袁的后生,吵得那叫一个厉害...”
“萧相逝世之后,满朝公卿就没剩下几个靠谱的,好在我那帮兄弟除了如意都还比较靠谱...”
话题渐渐来到了诸侯王这里,栾布忽然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说道:“大王,我觉得您应当前往一趟济北郡,见见齐王。”
刘长脸色一僵,“不是说大哥痊愈了不少吗?”
“齐王是没事...齐国有事。”
听到大哥没事,刘长松了一口气,“齐国能有什么事?”
栾布冷着脸,毫不客气的说道:“大王的那位犹子襄,望之不似人君,自从齐王病重之后,齐国便越来越不对,唐国前往齐国的商贾,都在抱怨,齐国的甲士为难他们,向他们索要钱财,还有劫掠商贾的行为...先前借给齐国的铁器,送到齐国后莫名少了大半,这都是在齐王病重之后开始的,我认为,这都是刘襄所做的。”
“刘襄做的??这不可能啊!”
刘长皱着眉头,“寡人很了解他,这竖子做事瞻前顾后,才能远不如他的弟弟,但是,绝非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若不是他,那便是国相有问题了。”
“齐国的国相是谁啊?”
“曹窋。”
“嗯??”
“他怎么能当国相啊?”
“额...因为他有两个妹妹?”
刘长挠了挠头,曹窋的性格他也知道,这人比较老实,跟他阿父不太一样,也不像是能做这种事情的人啊。栾布却认真的说道:“我跟齐王也说过这件事,齐王也觉得不可能...大王,若不是齐王,那齐王身边,定有奸贼,此人不除,只怕齐国迟早都要出大乱子。”
“嗯...那寡人便去一趟济北郡,这些年里,寡人还没有去过济北,看看大哥,然后再去齐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长做出了决定,便跳过了这件事,再次跟舍人们抱怨了起来。
众人一直坐到了很晚,这才离去。
次日,刘长只带上了栾布,便让其余众人先一步回到唐国去,对刘长的这个决定,除却张不疑之外的众人都很服从,张不疑还想要跟着去,刘长却笑呵呵的问道:“这次可是要坐船去的...你真的跟一起来吗?”
听到这句话,张不疑才知道大王为什么要丢下自己,迟疑了许久,张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