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角度,他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看到韩信没有理会自己,刘安再次开口,冯唐等人皱了皱眉头。
刘安第二次开口的时候,韩信总算是点了点头,做出了一个回应,随即转身离开了这里,连句告别都没有,氛围顿时变得更加紧张了。
“还有,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大母知道....一定要全力防备,大母年纪大了,绝对不能知道这件事。”
刘安下了死命令,他还有很多事想要安排,可是脑子里又格外的混乱,什么都说不出口,他抿了抿嘴,最后只是让群臣离开,不要打扰阿父休息。
刘长面色平静的躺在床榻上,刘安和曹姝坐在他的身边。
看着阿父的脸,不知为何,刘安的眼眶迅速泛红,“阿母,您不要担心,阿父那般强壮,区区小伤,如何能害他....”
刘安劝慰着曹姝,只是眼泪却忍不住的掉落,也说不上他到底是在劝慰着谁,曹姝在这些时日里,不知偷偷哭了多少次,只是在他人面前,她没有掉一滴眼泪,哪怕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刘长,她也没有哭泣,显得很强势。
“安,不要哭...你阿父养病的时候,你要顶住庙堂之事。”
“你阿父这么一病,整个庙堂都乱了,两位国相不知所措....太尉....向来就不好相处,如今他心情恶劣,就怕起了什么冲突。”
刘安也皱了下眉头,韩信是庙堂的主心骨,可同时,他若是想要做点什么事,也没有人可以拦得住他,刘安的舍人们也很担心这个问题,韩信压根就看不上这位年轻的太子,他将刘长当作儿子来看待,也未必就把刘安当孙子看待,他跟刘安不是那么的亲近,甚至对刘安的示好都爱答不理的。
“皇宫之内,有张孟,这个人很忠诚,做事认真,没有大碍,内城有王恬启...王恬启这个人...”
曹姝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敢将话说的太满,朝中这些悍将,对刘长忠诚,却未必就是对庙堂忠诚,听刘长的话,未必就会听她和刘安的话。
母子俩沉默了许久,刘安只是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整个庙堂的事情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平日里那个为他遮风挡雨的身影轰然倒下,在这一刻,刘安方才意识到,原来站在这个位置上是那么的困难,他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平日里所读的书,所有的傲气,荡然无存,他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抚群臣,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可能发生的困难。
那股压力让刘安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他害怕的握住了阿母的手。
曹姝严肃的说道;“不要害怕,你阿父只是在养病,庙堂里不会发生什么大变动,群臣是不敢怀有异心的,庙堂依旧稳固,诸侯国也是如此,他们与你阿父亲近,况且,也没有那个实力,你不必害怕,做好你份内的事情,等你阿父痊愈。”
刘安抬起头来,满脸的泪痕,他很想询问,若是阿父醒不来了呢?
可是他说不出口,曹姝安慰着儿子,缓缓站起身来,“你先看着你阿父,我得去处置一下后宫的事情。”
“唯。”
刘安继续陪在这里,冯唐很快就走了进来,“殿下,栾公在门外,不愿意离去...”
“让他进来吧。”
栾布走了进来,朝着太子轻轻一拜,刘安擦了擦眼泪,询问道:“栾公有什么吩咐?”
“殿下...臣只是...臣...想看看陛下。”
“请您过来吧。”
栾布坐在了刘长的身边,低着头,认真的打量着皇帝,沉默了许久,他低声对刘长说道:
“陛下,庙堂有我,安心养病,不必担心。”
后宫早已一片混乱,曹姝的几个孩子们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