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为这些人的遭遇而感到悲伤和愧疚。
吕禄看着自责的老人,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些时日里,这位老人承受了太多他不该承受的。
「您不要再这么说了,陛下从来不曾认为这是您的过错,陛下乃是宽宏大量的圣天子…」
他转头看向了刘长。
「陛下…您倒是说句话啊!」
刘长一愣,「啊?好」
「浮丘伯!!你可知罪?!」
吕禄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见了鬼似的看向了刘长。
浮丘伯急忙低头,「臣知罪。」
「朕让你执掌太学,你却纵容这些人,让他们惹出了大乱子,太学祭酒的位置,你就不要再做了!」
「唯。」
「看在你年纪大了,朕也不是残暴的君王,肉刑就给你免了吧,肉刑虽然能免,可惩罚还是不能宽恕的!」
「朕要判你去服徭役!」
吕禄目瞪口呆,长大了嘴巴,直勾勾的看着刘长。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啊???
刘长抚摸着下巴,「不过嘛…徭役的地方就不要那么远了。」
......
石渠阁,与天禄阁同为大汉最大的两个藏书馆,这里收藏着大汉的积累下来的奏章以及很多皇家的藏书。
阁内,有几个官吏正在抄写奏章,一一放在规定的位置上。
忽然有人大步闯进了阁内,里头的官吏大怒,这里可是大汉最为重要的地方,三公都不敢直闯!他们抬起头来正要训斥,却看到了来人,他们脸上的恼怒顿时变成了笑容。
「吕公来了…吕公无恙否?」
来人正是吕禄,吕禄却板着脸,以冷漠来回复他们的热情,他大声说道:「陛下有令…要派一个罪人来你们这里,收拾藏书,抄写文书…」
官吏眼前一亮,是晁错嘛?
吕禄闪开了身,露出了身后的人,白发苍苍的浮丘伯就站在他的身后,和气的看着面前几个后生。
官吏们惊呆了,为首者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然后大声叫道:「师祖??」
浮丘伯惊讶的看着他,「你是?」
「我是申公的弟子…」
那人急忙行礼拜见。
吕禄这才笑了起来,难怪陛下如此放心,那自己也不必装什么坏人了,他将浮丘伯留在了这里,自己则是转身离开。而那些后生们却依旧围绕了上来,拉着浮丘伯坐了下来,「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您被陛下给责罚了??」
浮丘伯却有些不想坐,「我是来这里受罚的,若是有事你们可以直接吩咐…」
「啊…不敢,不敢…您这…您这若是闲不住,可以找点书来抄写,这里存放着很多的书…还有大家的亲笔作,带着注释…」
浮丘伯那位徒孙还是有些无法理解。
「陛下向来爱您,为什么会将您罚到这里来呢?」
浮丘伯认真的回答道:「陛下是不愿意让我继续在太学忙碌…而且他这就是以惩罚之名,来减轻我心里的愧疚…」
那几个人有些听不太懂,浮丘伯感慨道:「何等仁义的君王啊…若是我的老师还在世,真不知会将他夸赞到什么地步啊。」
吕禄回到了厚德殿里,笑着说道:「陛下原来早有准备啊!」
刘长正在看着什么,头也不抬的说道:「浮丘公都这般年纪了,难道还要让他回去收拾那烂摊子不成?倒不如安心在朕的身边做他喜欢的事情,他最是喜欢读书,看古人的注释,他去的那个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东西了」
吕禄坐在了刘长的身边,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刘长。
刘长终于看完了手里的文书,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