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起来就像是阿父在吩咐儿子。
刘郢客揉了揉额头,算是答应了他。
罗镞给了刘戊两天的假日,让他陪着刘郢客在城内转一转。
长安如今还是有不少奇观的,而外人最喜欢去的,那还得是渭水码头了。
这普普通通的码头,因为过于庞大的大汉疆域,过于繁华的商业,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可不来的奇观,处处高楼林立,什么样的商贾和什么样的商品都能找得到,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来自不同地方的建筑群,甚至连身毒形式的建筑都有,甚至还有一座极为闻名的海上舫市,这是几座要废弃的楼船为基础,在渭水上所修建的楼阁,极为宽广,低着头就能看到脚下的河流,乃是河上之城,颇有魅力。
站在这水上楼阁的最高处,刘郢客眺望着远处的河流,心里百感交集,此情此景,只是想要吟诗一首,表达心里那无限的畅想。
何等壮观的景色啊,何等繁华的市区啊,何等昌盛的盛世啊。
就在刘郢客思索着用词,正要吟诗一首的时候,刘戊却猛地拍了下那栏杆。
「这玩意倒是挺结实的,就是这支架做的不对,河水冲击之下,支撑不了多少年的...而且这柱子也有问题,彼此要设横架的,这样单独的柱子,彼此没有交接,会出大问题的....阿父啊,你觉得呢?」
刘郢客还保持着那张嘴吟诗的模样,僵硬的待了许久,「嗯....大概是如此吧。」
「你还懂这个?」
「我是老手了,您来的时候经过潼关了吧?那就是我负责翻新的,我们堪舆家其实也精通建筑,只是世人都以为唯墨家才懂得这些...其实墨家懂得未必有我们多,墨家更擅长器械,打造器械是他们擅长的,打造防御工事也是他们擅长的,但是论打造合格的民生建筑,那他们就远不如我们了,就说这水楼阁吧,肯定就是出自墨家之手,他们连复杂点的架构都弄不清楚...」
当刘戊说起了他们这一行的专业术语的时候,刘郢客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刘长,什么都听不懂。
可是看着这兴高采烈的模样,刘郢客也没有打断他。
只是在心里念叨:阿父啊!我们这一脉的文风就要断在我这里了!!
如此过了一段时日胶东王刘建,长沙王刘友相继赶来。
刘建是很难接受这一点的,刘盈对他来说,跟阿父没有什么区别....他到来之后,只是抱着刘祥嚎啕大哭,一遍一遍的抚摸着刘祥的脸,死活都不愿意松手。
刘友没敢大声哭,只是悄悄的落泪,作为宗室里最低调的那位,如今,唯一会挂念着他的兄长也离开了人世。
从小到大,刘友都如同隐形人,也只有二哥刘盈会记得他,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忘了这个远在长沙的弟弟。
诸王越来越多,而气氛却越来越伤感。
长安里的诸王多了起来,而群臣则是不由得看向了御史府。
晁错那厮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这可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难道是因为诸王还没有完全到齐??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又发生了一件事,迅速引起了群臣的警觉。
太尉要求各地郡守前来自家府邸议事。
按着规矩来说,庙堂大臣主动勾结地方大员,这是要犯忌讳的,哪怕是职责上有关联,也不敢说跟他们单独会面什么的,生怕因为忌惮,而且韩信是有前例的,当初陈豨就是跟韩信勾结,约定好一人在外谋反,一人在内谋反...这是什么意思??这太尉近期内是越来越过分了,简直就是将自己当成了太上皇,无视庙堂的一切规
矩,肆意妄为!不行,这样的行为,我们绝对不能再容忍,必须得搞他一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