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曾杀人如今更是真心愿意跟着我学习道理,将来做出一些贡献,将功赎罪,我将他们当作自己的好友,没有提防的心思,他们又怎么会谋害我呢?圣人向来是不滥杀的,是要教化的,不教而诛,何以称仁?!」
那些盗贼的脸更是赤红,有人愤怒的将剑对准了自己的脖颈,「此人既然是君的长辈,请君莫要因为我们而与他顶撞,我们就死在此处,自证清白就是,可恨遇到君的时候实在太晚,没有机会,不能为您效力了!!」
他说着,猛地用力,刘勃眼疾手快,直接夺走了他的佩剑。
随即看向了张不疑,愤愤不平的说道:「我向来以为您是有智慧的长者,岂能是非不分?人总有犯错的时候,能改正自己的过错,正视自己的过错的,才能成为真正的贤人...岂能因为他们曾从贼,就如此对待呢?这些都是义士,不该就这样死在这里!」
张不疑冷哼了一声,不悦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好自为之吧!我们走!」
他领着众人,一声不吭的离开了这里,吕种还想说些什么,此刻也是无奈的跺脚,跟着张不疑离开了此处。
那些盗贼都站在刘勃的身后,有人喃喃道:「君真的要带着我们学习道理吗?」
刘勃转过头来,惊讶的问道:「你们不愿意学习吗?」
那些人顿时跪在了刘勃的面前,「愿跟随在您的身边,学习圣人的道理,万死不辞!!」众人再次纵马狂奔而去,吕种有些不满的说道:「方才就该杀了那些盗贼的,勃多危险啊,若是他们有了歹意,夜里行刺...」
张不疑轻飘飘的说道:「绣衣。」「嗯??」
「会有绣衣盯着他,不会让他出事的。」「您怎么知道??」
张不疑没有回答,大概也是不屑于回答,吕种沉思了片刻,方才惊讶的说道:「你是故意说那些话,好让勃来收复那些人??」
张不疑依旧没有回答,纵马朝着内史的方向狂奔而去。
当他们中途换了船,来到渭水码头的时候,早已有官吏前来迎接。
来迎接他们的乃是城门校尉吕产。
吕种急忙上前行礼拜见,张不疑却是话都不说,直接上了马,朝着远处就冲出去了,吕种满脸的苦涩,看着一旁的兄长,说道:「我这次惹出了大祸,怕是要被丢去服徭役了...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我...都怪禄非要给我写信...这下可好,他跟御史打起来,陛下还能饶了我吗?
「打起来??这你就不必担心了。」
吕产抚摸着胡须,「据我所知,张相极其不善武艺...我觉得他可能连赐都打不过...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赐在陇西独自干掉了一位县尉,陛下这几天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你不要担心,张左相顶多就是骂几句,吴王自幼操练剑法,对付十个张相都足够了....」
吕种松了口气,「可就是骂起来,我怕也逃不开惩罚了,对了,我在来的时候还遇到了勃,说来有趣,他居然顶着我的名字...看到我的时候,他羞愧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吕产顿时警觉,他看着面前的吕种,眼神逐渐变得怜悯。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长叹了一声。
「唉....为什么就盯着我们吕家人不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