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能以您的弟子来自居,可是您这个得意门生,可是一点都不将您放在眼里,他公然宣称,武城侯要强于您,您的兵法根本不实用…而且他还效仿武城侯的兵法去跟安息人打仗去了!!」
刘长双手叉腰,得意的说道:「您现在知道谁才是您最杰出的弟子了吧?」
「我早就说了,只有我才是得到了您兵法精髓的那个人,我打起仗来,那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您的身影,哪里像这个家伙,居然学什么武城侯!!」
韩信极为认真的看起了奏章,奏章是周亚夫所上的,周亚夫倒也没有在奏章里说什么武城侯之类的,只是说了自己跟安息人的战事,说出了自己的战略和想法,而第二篇则是书信,在书信里,周亚夫详细的讲述了自己得到安息人密报后却还是采取以正而战的思路,并且将夏侯灶与自己的对话都告知了刘长,就是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去伏击安息人的原因。
韩信看完了书信,沉思了片刻。
随即看向了面前这个得意忘形的弟子。
「亚夫做的对。」
「啊??」
「什么?!」
韩信认真的说道:「他知道自己没有我这样的才能,无法精准的判断对方的位置和动向,故而没有过多的听取情报,而是按着自己的方式来正面作战,力求稳妥,这是正确的选择,人最难得的就是知道自己的本事,不去胡乱模仿别人的作战办法,用王翦的办法来跟安息人作战,或许不能取得太大的成效,但是能完成自己的战略,这就很不错,亚夫有名将之资啊。」
刘长恼羞成怒「师父,我用项羽的办法来打仗就是给您抹黑,他用王翦的办法就是有名将之资??」
「您实在是不公啊!」
「你懂什么!」
韩信不屑的说道:「我平生最是厌恶莽夫…你那也能叫兵法?简直是…」
刘长打断了韩信的抱怨,「师父,那您觉得您这位杰出的弟子,这次是否能取胜呢?」
「可以的,没有什么纰漏,在这种情况下,除非是整个身毒忽然叛乱,否则亚夫就不会陷入失利。」
韩信直接用手在地面画起了舆图,「你来看,亚夫要从这两处出兵…从这里出兵,两侧都是高山,只有中间这一出路口,而安息人的防线是在这一带…」
韩信徒手画出了几个进攻路线和防御路线,「安息人最大的缺点就是防线太长,亚夫很聪明,选择两线出击,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无法及时救援,主将只能选择一处来进行增援,还得判断出哪里才是亚夫的主攻位…」
韩信讲的很认真,哪怕是莽夫,此刻都是恍然大悟,随即有些惆怅了起来。
刘长长叹了一声,有些不甘心的说道:「周亚夫这厮的战术已经超过了我啊!」
「但凡在兵法里学个两三年的都能超过你…你不要这么羞辱周亚夫了。」
韩信还是照常的挖苦了一句,然后严肃的说道:「你现在就让西北三国出兵身毒,协助周亚夫,周亚夫想要摧毁这些防御建筑,减少安息人的威胁,可是我却觉得,如果能将这些防御工事夺下来…在这两处建立大汉的防线,中间还有巴克特里亚作为缓冲,安息人从此寝食难安,再也不敢有任何大动作,会费尽心思的将这里夺回来…到时候,就让身毒人跟这些安息人来耗着,有着地形和建筑的优势,身毒人守着应当是没有问题的,安息人以战争起家,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消耗,迟早都会崩溃…」
刘长瞪圆了双眼。
「用身毒人来耗安息人??」
「不愧是师父啊
!与我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