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束星北和郑雅带着猿大来到了码头。
郑雅对猿大也非常熟悉。猿大在方舟上现身的次数虽然不多,可在关键的时候救了海鹰队小队和郑雅她们,郑雅当然记得非常清楚。
在码头边,束星北让巡逻人员准备了一艘快艇,两人一兽就登上了快艇,朝着外海而去。
此时已值傍晚时分,天际一抹金黄色,照得郑雅脸上红艳艳的。这可是她第一次和束星北外出,心里那种兴奋和悸动,自然无法用言语表达。
“束星北,那张面具呢?”郑雅问道。
“丢了。在遗迹那里落到水里,没有找到,”束星北已恢复了本来的面貌,甚至比起以前来,他的面庞更为清秀,对于失去的那张面具,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损失。
“那现在的你,是真正的你吗?”束星北不知道的是,郑雅和陈素莉两人这段时间经常讨论的,就是他现在的面目。
“不是,我易容了,公司的监控无所不在,”束星北解释道。他没有说自己在外海杀了牛高义。有些事是秘密,说出来,对听的人无益,而对他,则是麻烦无穷。
这一点,束星北心里还是有数的。就像他早早地拿到了洪畴王国的心理术,却迟迟没有让郑雅和陈素莉去学一样。
有些事,早做和迟做,是不一样的。那需要时间的沉淀。
有些人,相亲和相杀,也是要选择的,同样,也需要时间来观察。
生死之间,贫贱与否,最能判断一个人的本质。
就像承小宁,在高塔的时候,对束星北无比器重,一切都以束星北的选择为准。可一来到了千叶大陆,她马上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是承小宁变化有如此之快吗?不是的。两个看上去截然不同的承小宁,其实就是承小宁的真正面目。
她在弱势的时候选择低调,看上去柔弱,不过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而她有了权势,马上就恢复了真正的面目,冷漠无情,高高在上。
束星北对郑雅和陈素莉也是多经观察了。两个女子自从学了简明医典之后,就一直着手救治海鹰队的受伤人员,不断提高自己的医术水平,从来没有叫过苦与累,而且也渐渐地蜕去了娇气,这些,都被束星北看在眼里。
“我只是问一下,认识你很久了,还真不知道你长什么模样呢,”郑雅柔声说道。
“呵,你见过我,只是你忘了,”束星北笑了笑。
“见过?”郑雅愣了一下,“你是说那一次,在济世组织那里,刑国彬带的是你?哦,我的天啊。”
郑雅的确聪明,她马上就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儿串到了一起。对啊,如果束星北不是被刑国彬接引到了济世组织,凭什么他对刑国彬那么好呢。
济世组织那些元老们,骨干精锐们,被海鹰队屠杀的时候,束星北可是没有出语制止过。
说来说去,济世组织后来活下来的人,不过就是研究院的那些研究员,他们被归到了医疗队里,现在成了医院的医生。
“想出来了?”束星北一边驾着快艇一边说道。
与此同时,他还在沟通着猿大,询问着方向。
“快到了,就快到了,”猿大越来越兴奋,它趴在艇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海域。
“小心点,不要把快艇弄翻了,”束星北告诫道。
“就是那边,”猿大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
束星北敞开了他的意识,在海域里寻找着海兽和鱼类,有它们的帮助,找到母猿更为容易。
几乎没有费多少工夫,束星北就确定了母猿的所在。毕竟猿类力大无穷,小一点儿的海兽们对母猿可谓忌惮至极。
快艇便顺着那个方向驰去,不过一会儿,束星北就沟通到了母猿的心念。
“什么?”束星北感受着对方的心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