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总,我明天就会向您提交辞呈。”
周循理叹了一口气,低声说。
孟野鹤阴冷地看着周循理,冰冷地说道:“是打算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
周循理失望地摇摇头,说:“孟总,我不是这个意思,知道的,必须要有人为这件事情负责,而我是最合适的那个人,也只能是我。”
孟野鹤顿住,沉声说:“先回去冷静一下吧,我还有事,别的什么事情,回头再说。”
说完,孟野鹤头也不回地走了。
从酒店出来,孟野鹤一路开车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别墅内。
在别墅后院,一个身穿着唐装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池塘边钓鱼,此时阳光明媚,正是大好的时光,但孟野鹤的心情却阴郁得好像要下大暴雨一般。
“少爷回来了。”一名佣人问候道。
孟野鹤摆摆手,冷淡地说:“们都离开,我跟我爸单独说点事。”
佣人们退下,孟野鹤坐在孟山岭的身边,垂头丧气地说:“爸,我又输了。”
孟山岭专注地看着漂浮在湖面上的浮漂,并没有因为孟野鹤的失败而产生过激的情绪。
“意料之中的事情。”
听到孟山岭的话,孟野鹤微微皱眉,说:“爸,是不是有点马后炮了?”
孟山岭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知道跟李晋最大的区别在哪里吗?”
孟野鹤冷淡地说:“那小子藏的太深,太能忍了。”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他总是忍到最后才掀牌!”
孟山岭摇摇头,说:“看到的只是表面。”
“我再问,仔细研究过李晋的发家之路吗?”孟山岭又问。
孟野鹤愣了一下,冷笑道:“不就是一年之前靠着期货赚了几百万,然后一路几乎都是靠着运气赚钱,国际原油那一波行情直接让他暴富,这算什么,抓住那样的机会,就是一头猪都能发财。”
“那么呢?为什么当时没有抓住那样的机会呢?”孟山岭问。
孟野鹤想要反驳,可张开嘴却愕然地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
的确,现在回过头来看那些事件,都是巨大的风口,可问题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当时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眼光看出风口?
有这种眼光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发财了。
叹了一口气,孟山岭抽回了鱼线,见到鱼钩上的鱼饵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被鱼给啄走了。
孟山岭一边换上新的鱼饵,一边说:“这就是们最大的区别,他善于隐忍是表面,实际上这个人心思老道,并且眼光极其狠辣,这一点别说是,国内能和他比肩的人都没几个。”
“可话说回来,就寻常人来说,哪怕找到了所谓的机会,可有几个人敢放手去拼?他的第一笔交易,是用他自己唯一的一套县城里的房子抵押贷款去做的。”
“换做是,输了就只能在街头流浪,赢了就是盆满钵满,敢去赌吗?”
面对孟山岭的问题,孟野鹤沉思了起来。
“不敢。”
不等孟野鹤回答,孟山岭就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因为是我孟家的孩子,从出身那一刻开始,就已经站在了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拼搏不到的终点线上,已经习惯了养尊处优的生活,即便不去拼,也能过上好日子,所以没必要。”
孟山岭抛出鱼线,淡然说:“这就是开国皇帝和世袭皇帝的区别。”
孟野鹤咬着牙说:“这一次又亏了将近十个亿,我不甘心!”
“亏一些钱,算不得什么,孟家还能给折腾一会,李晋是我给最好的靶子,但这个靶子不好打,不小心自己就会遍体鳞伤,到现在交手两次,输得一次比一次惨。”
“但与此相对的,李晋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