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的孟野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闭目靠在柔软的汽车座椅上,低声说:“是我说错了,对不起。”
“我是父子,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
孟山岭也叹了一口气。
“之前我觉得已经足够成熟,可以代替我出面去处理家族生意,但是现在看来,还是稚嫩了一些,在针对李晋的问题上,太执着了。”
孟野鹤睁开眼睛,问:“什么意思?爸,的意思是我不该对付他?”
孟山岭背负着双手,沉声说道:“仔细想想,要不是港城那些人的蛊惑,太想和他们结盟拿到好处,若非如此的话,和李晋有什么矛盾吗?”
“根本没有!但现在,刘家和李家的人都走了,拍拍屁股回去港城,可却一次又一次地一败涂地,这其中的损失,算得过来吗?”
听到孟山岭的话,孟野鹤不甘心地说:“可我就是不能输给李晋!”
“所以我说太执着了。”
孟山岭摇摇头,脸上的表情越发失望。
“要知道,我们孟家毕竟是做生意的,是生意人,李晋也是生意人,生意人在生意场上,最忌讳的就是意气用事。”
“什么时候可以谈笑风生地面对李晋,甚至坐下来和他一起谈一笔生意合作,才算是成熟。”
孟野鹤愠怒道:“不可能!我一定要把李晋踩下去!”
“我没说这样的想法不对,但是要清楚的是,生意场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只要有利益,可以为了利益合作,也可以为了利益结仇,而却做不到这一点。”
“要是现在有一笔合作,和李晋一起去做,可以拿到不少好处,但是以我对的了解,宁可不要那些好处,也不会便宜李晋,是不是?”
听到这个问题,孟野鹤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他终究还是垂头丧气地说:“是。”
在父亲面前,孟野鹤无法逃避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的确就是这么想的,也会这么去做。
“所以这就是不成熟的地方,看看当初拿那个假的合作案去找李晋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的?他只是怀疑的动机,但对提出合作,他并没有拒绝,而是去调查这件事情本身,要是真的话,他不会拒绝。”
“这也是屡次输给李晋的地方,不比李晋差,差的只是出身。”
孟野鹤不屑地说:“爸,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儿子,他李晋算什么,不过是一个普通农户出来的穷人,说我的出身比他差?”
孟山岭摇摇头:“是我儿子,所以的路走得太顺了,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虽然也很争气,不像是那些纨绔子弟,但却缺少了磨砺和社会的摔打,这些是孟家和我所不能给的。”
“但是再看李晋,他一直就在这样的环境成长起来,周围的人全是带着恶意的,他想要崛起,就必须一步一步地了解清楚每一个找上门来人的心思和目的,却不需要考虑这些。”
“因为知道那些人不敢对付更不敢骗,所以习惯了周围人的吹捧,习惯了那个所谓五十年一出天才的美誉,这些,都是的枷锁。”
“平时或许看不出什么,可一旦遇到李晋这样的人,他就是的克星,会输的很惨。”
孟山岭的一番话,让孟野鹤哑口无言。
类似的话,他在李晋的嘴里也听到过。
自己最憎恨的敌人和最亲近的亲人,说出来一样的话,是不是真的是他错了?
孟野鹤迷茫地看着车窗外,整个人如同精气神都被抽干了一般,眼神都黯淡了下去。
这时候,一只大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紧接着就是孟山岭柔和的声音。
“阿鹤,输并不可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可以永远赢到底的,但是要明白输在哪里,然后改过来,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再去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