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沪旦大学行政楼的校长办公室,李晋见到了如今国内学术界的泰斗级人物,上官洵。
这位年近七十的老人看起来精神矍铄,老当益壮。
李晋还是第二次见到年纪这么大的人能有这么好的精神。
第一次就是在霍老爷子的身上见到。
“上官校长,您好,末学后进李晋,向您问候。”
进门之后,李晋态度极为恭敬诚恳。
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地位,更是因为这是一位真正为国为民的学术界前辈。
上官洵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李晋,然后很爽朗地笑道:“好,李先生年纪轻轻却已经有了今时今日的成就,让我们这些白活了一把年纪的老头子汗颜的很。”
李晋回答道:“上官校长抬举了,我不过是赶上了一个好时代,要不是有上官校长这样的先辈为国家建设付出无数努力和汗水,我们这些后辈,哪有这么好的环境?”
“好。”上官洵和李晋重重地握手,赞许道:“之前老霍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担心要是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可怎么办,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李晋笑了笑,转身从刘君的手上取过一份长匣,对上官洵说道:“上官校长,这一次我过来可是带了礼物来的。”
见到李晋的动作和言辞,上官洵微微皱眉,面色不愉地说:“这是做什么?我从不收礼,快点拿回去。”
不但如此,上官洵对李晋之前的好印象也坏了大半。
这一幕看得旁边的方复兴暗暗着急,感觉李晋毕竟还是年轻毛躁了一些,把社会上那一套送礼成风的习气给带了过来。
上官校长是什么人,如今国内学术界的顶尖泰斗,他怎么会收人的礼物?
面对很不愉快的上官校长,李晋确实一笑,说道:“上官校长别急着拒绝,我这份礼物上官校长一定会喜欢。”
“而且,我可不是送给上官校长个人的,而是送给我们沪旦大学全体师生的。”
“哦?”上官洵闻言来了兴趣,“那我倒是要看看,什么礼物份量这么重?”
“先说好,要是是一些世俗之物的话,我可一样要拒绝的,毕竟这里是校园,还是要讲究风气的。”
李晋轻笑一声,也不急着解释,只是打开了长匣。
长匣内,躺着一卷被精心包装的卷轴,卷轴大约一米五的长度,看起来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外面涂满了防止氧化腐坏的封蜡。
“方秘书,麻烦搭把手。”
听到李晋的话,方复兴应了一声,赶忙过来,和李晋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这卷卷轴,徐徐展开。
上官校长看着缓缓地打开的卷轴,他已经能感觉得到这卷轴必然是一件很有价值的古董,下意识地掏出老花镜戴在了鼻梁上。
此时,那几位被叫来作陪的系主任和院长也都凑了过来,大家纷纷好奇地看着卷轴。
随着卷轴的展开,只露出了第一行内容,就有不敢置信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这,这是钦善先生的墨宝《函夏考文苑议》!?”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钦善先生是谁,如今国内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但在沪旦大学,要是不知道钦善先生,那么简直就是罪过。
钦善先生是沪旦大学的创办人第一任校长,也是在那个特殊年代,站在华夏文化圈子中顶尖层次的人。
他的学生,随便说出几个名字,都是近代参与甚至主导历史重大进程的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激动了,而上官校长尤其如是。
李晋抬眼看了说话的那人一眼,笑道:“这位先生好眼力,不知是?”
“吴教授是我们沪旦大学近代史的系主任,在国内近代史学术圈前三的顶尖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