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叨扰学士了。”说完,这位老人踱步出了客厅,转头看了一眼后宅,就径直离开了栖鹤居。
赵峰眼看着老人的身形消失在道路尽头,心里一块大石头才算落了地。这时,一道风声响起,邢师兄露出身形,问道“老弟,你到底惹了什么事?这等高人都亲自出马,若非突然听不到你的声音,我都不晓得栖鹤居来了这等高人。”
赵峰就把月光牵魂草的来龙去脉又讲了一遍,邢师兄听得啧啧称奇。二人又在门外站了片刻,邢师兄才说道“行了,都走了,我们也回吧,这些人的目的就是这件事,你应该不用担心有人再上门问了,对了,那边林子里有个人,都在那躺了半天了,如果你再不去看看,只怕就要没气了。”
原来,刚才邢师兄突然发现赵峰消失了,急急忙忙来到前院,突然感觉到客厅里一位虚无缥缈的修士,这等修为,至少也是真丹境的高人。无奈之下,邢师兄只好耐心等待,最后,这位高人施施然走了,让邢师兄心里一松。高人是走了,邢师兄又感应到数十道灵念盘旋在栖鹤居上空,显然是另有修士隐藏在侧,即便自己放出气息,人家都不肯离去,看来都是高人之流。没办法,邢师兄只好传音给赵峰,说感应到数十道灵念隐藏在周围。赵峰当然知道这些高人的目的,他也明白,今天有一位高人光明正大地来问,还不知道有多少隐在暗处探听,要想清静过日子,唯一的方法就是公开了事,于是,他在大门口把牵魂草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果然,这些灵念转眼间就走了个一干二净,这回,倒霉的该是那薛猴子了。
“邢师兄,你说的人是谁?”
“你自己去问问吧,就在那边林子里。”
赵峰走进树林,只见一个、满身酸臭的乞丐斜靠在一株松树下。赵峰走近一看,这人年纪不大,面黄肌瘦,双手垂着,好像是被折断了。听到赵峰的脚步声,这人睁开了满是血丝的眼睛,从这双眼睛里,赵峰看到了悔恨、看到了怨怒、看到了悲哀。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赵峰心想,于是问道“这位朋友,在下赵峰,阁下来此,不知所谓何事?”
只见这人盯着赵峰,许久才有气无力地说到“我叫木城。”
“木城?”赵峰心里一个咯噔,这个名字赵峰当然听过,前两个月,京城出了一桩家喻户晓的丑事,而木城便是其中主角。说起这个木城,经历也算的上传奇,他出身贫寒,少时聪颖,后来又遇到了命中贵人,一位世袭的伯爵,这位老伯爵对木城那是欣赏有加,后来更把他招为女婿。木城也没辜负他的栽培,自从学成之后,木城就跟着老伯爵出谋划策、多方奔走,老伯爵得以屡立大功,后来被积功封为远兴候,便是木城都得了个男爵的封赏。
但命运又跟木城开了个玩笑,老伯爵的长子,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而且嫉妒心很强,木城的妻子,更是不满木城的出身,甚至给木城。两个月前,木城跟随远兴侯外出赈灾,又因急务提前回京,结果。气急之下,木城,不料,那居然是个修士,不但出手重伤了木城,更把他的手给废了。这就犯了灵修界的铁规,这修士哪敢停留,直接脚底抹油—溜了。老侯爷的长子听到消息匆匆赶来,见妹妹被打的凄惨,居然让人又把木城打了一顿,然后扔了出去。
待到老侯爷回京,木城已不知去向,而这件丑事也很快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连朝廷都下文责问,更发文通缉那修士。据说,老侯爷为了应对朝廷问责,不但把女儿幽禁了起来,更把长子吊起来打了一夜,然后说“你伪君子当不好,难道真小人也不会当?”然后,废了长子的世子之位。不过,老侯爷确实是枭雄,他一边放出话来请木城回去,更表示会把另一个女儿嫁给他,另一边,又买通城中的地头蛇,要灭了木城。木城跟着老侯爷这么多年,两人都对对方知之甚深,木城顾忌这位老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