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他在车上,你就是把马打死,也上不去。”一边说,中年人屈指一弹,一道指风射出,正好打在赵峰脑门上。
赵峰正做的好梦,咧着大嘴,哈喇子都滴下来了。这一道指风打来,书生一下子蹦了起来,额头正好撞到马车顶棚,又撞了个头晕眼花。睁开双眼,一双暗紫色的眼睛还满是迷茫之色,许久,这胖书生才反应过来,连忙跳下车来,点头哈腰地问道“宗教习,有什么事需要效劳的?”
宗教习撇了他一眼,说道“赵峰,胖成这样,还真不负你史院三熊的外号呀。”
赵峰心里开始嘀咕,这宗教习一直对自己不怎么待见,自己一直是供着捧着,今儿这出,是哪里得罪这势利眼了?就听车夫抽了马儿两鞭,那马车轻轻松松就爬上了坡。这回,赵峰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感情,自己太沉了,压的那马车走不动了。
“这个,这个,呵呵。”赵峰感觉有些尴尬。
宗教习什么都没说,摇摇头就走了,至于他的鄙夷眼光,赵峰直接无视了。这时,车队前方传来一阵乱,赵峰望去,只见一只红色巨手从天而降,重重地横拍出去,“轰隆”一声巨响,一块原本堵在小路上的巨石,被直接拍的飞了出去,咕噜噜地扎进了旁边的山谷。
“灵法!”看到巨手缓缓地消散,赵峰不免有些惆怅。自从下了星月峰,赵峰这些年一直没停下研究,可惜的是,《混阳心灯》始终没有大的进展,《引气元相功》倒是被他练到了聚气境第七层,毕竟这门功法脱胎于松阳观的镇派法门,算得上一门不差的练气之法了,不过,这法门也只能练到灵源境界,在往上就没有了。
这些日子,赵峰没什么课业,就被抓来当苦力,到这荒山野岭探查一处古代墓葬。
“路通了,后边跟上!”前边招呼了一声。车队又开始慢慢挪动起来,赵峰这回确实是不好意思坐车了,只好跟着车队步行前进。赵峰身上膘肥、体格健壮,更兼功力高深,这点山路根本不放在眼里。只见他脚步矫健,不徐不疾地坠在马车后边,正好欣赏这景色。
如今正是阳春三月,草长柳绿、百花初放的季节。走了一段,赵峰坐回马车上,摸出本书摇头晃脑地看了起来,看的其余十几个学子脸上满是嘲讽,低声说道“这傻子连点都不懂。”赵峰远远听到,也是左耳进右耳出,这帮学子里面,有六个是史学院的学子,其余的十二个是灵法院的弟子,更有三个女修士,天知道这些人跟着去干嘛,不过,这几个灵法院的男修士,整天里争风吃醋倒是很卖力,各个骄傲的像开屏的小孔雀。这般做作让赵峰看的都有些作呕,他们的修士,大多也就聚气境界三四层而已,连军中的武术高手都能杀他们,不知哪里来的自信。
车队又走了十几里,翻过一座山头,远远望见对面山岭上扎起了一座简陋木寨。木寨映入眼帘,车队就爆发出一阵欢笑,跋涉了十几天,终于是到了地界。
有道是望山跑死马,来到木寨之下,足足又用了三个时辰,直到日薄西山时候,车队才慢慢地进了木寨。
这时候,木寨四角点起了营火,里面也是篝火处处,营盘中间一处宽大富丽的营帐,更挂起来夜明珠,照的帐中分毫毕现,宗教习等人正在帐中跟此地主人开怀畅饮。赵峰也因为出身九越学宫,故而也得了邀约。
虽然是大山深处,可是这宴席一点都不含糊,鸡鸭鱼肉样样精致,更有些山珍野味,让宴席别有风味。赵峰到了这里,就是甩开膀子吃,如外就是认真听。
上位的三位,一位是本朝麓王爷—钟海涛,算起来,这位是本朝国君的堂兄。一眼看过去,确实是富态的很,身着金红色蛟纹官服,一位是九越学宫史学院的院正落星斋,他可是九越学宫老资格的院正,虽然已经七十有余,看起来却是四十上下,这位到哪里都是一副学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