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萧尘那一排,除了朱永芳和倪万完好无损之外,其他哥几个鼻青脸肿,眼圈发青,有的人眼睛眯成一条缝,有的人嘴角溢血,还有的头上脸上都起了包,一眼看去惨不忍睹。
就连身手最好的姚大和冯保的脸上也赫然有着两个脚印,鼻血还在往下滴。
看样子打红眼的虎贲军下手一点都没留情。
此刻萧尘他们哥几个倔强的昂首挺胸站得笔直,目视前方,示威性的看着面前的耿恭,同时对姗姗来迟的军侯石修报以鄙夷的眼神。
打架可以输,气势不能怂。
耿恭看的暗暗称赞,跟在他身后的石修也不顾哥几个能吃人的眼神,暗自给他们竖了个大拇指。
再看参与围殴的虎贲脸颊,明显好多了,各个都眉清目秀,仪表堂堂。
受过训练的和没受过训练的差距一目了然。
耿恭在被萧尘等人保护的完好无缺的朱永芳和倪万前面停下了脚步,上下打量一番后,不禁皱眉,问道:“为何你们俩一点事儿都没有?”
“报告将军,那是我们兄弟为我们拼了命,是他们保护的好!”朱永芳立正,仰头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口水都溅到了耿恭脸上。
“哦,那你为什么不为他们拼命?”
“报告将军,小人不会拳脚,小人参与只会让兄弟们分心照顾,所以还不如躲在后面,偶尔帮个忙!”
“呵呵,我还第一次见有人把怂说的这么清俗洒脱!”耿恭不屑一顾的说道。
“报告将军,他们不是怂,我们兄弟乐意!”萧尘肿着一张脸,一只眼睛咪成一条缝,不服气的说道。
“好,你们兄弟们有义气!”耿恭面无表情的说道,也不知道他是在夸奖还是讽刺。
“谢谢将军夸奖!”萧尘哥几个默契的异口同声的吼道。
耿恭没有表示,而是踱步到那排虎贲面前,看着相对损失小一些的虎贲脸上并没有喜色。
由于平日里耿恭与手下的士卒打成一片,所以这些虎贲并不惧怕耿恭,队伍中居然还有人自作聪明的学着萧尘眼睛咪成一条缝,对耿恭挤眉弄眼。
耿恭脸色一寒,怒斥道:“怎么你们将近二十个人围殴七个菜鸟,还没把对方阵型打乱,你们觉得很光荣?”
“看看你们一个个膀大圆粗,以多胜少还打成这副样子,有什么可骄傲的?”
生气的耿恭此时横眉怒目,令人望而生畏,这哪还是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兄弟,这简直就是一头愤怒的雄狮。
“说,为什么打人?”耿恭和石修目睹了事态全程的发展,谁挑事的他们看在眼里。
“他们昨天不是说要我们今天喊爹娘么?”有人不服气的说道。
“那匈奴人还说要打到我们京师,怎么没见你们打回去啊?怎么二月的时候无功而返了?他们是你们的袍泽,喊两句鼓舞士气的话,你们就下死手?”
众虎贲哑口无言。
“谁,还有谁参加了打架?给我站出来!”耿恭拉着一张脸厉声道,丝毫不顾及以前的情面。
“报……报告将军,还有我……”
突然,在朱永芳身后,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一个人,弱弱的说道。
众人定睛一看,看见那人惨相之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眉头紧皱,看的嘴角直抽。
真要比谁最惨,非他莫属,萧尘他们的鼻青脸肿都算轻伤了。
只见最先挑事的那名虎贲比萧尘他们哥几个还要惨。
他一只手捂裆,一只手捂屁股,颤颤巍巍的勉强站起来,由于疼痛,让他直不起腰,也不知他遭受了什么,就算站起来,他的一条腿还在不受控制的在抖。
他两眼通红,眼泪止不住的从几乎成一条缝的眼睛流了下来,鼻子都歪了,鼻血流的脸颊上都是,那是因为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