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有必要支援耿校尉。」想到耿恭家世显赫,更有个当朝红人的堂哥耿秉,一直不好战也不愿管军事的郭恂率先开口,生怕落了后。
「我反对!」车师前王虽然是后王安得的儿子,但此时听闻匈奴大军已至,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他将将驻扎在交河城的汉军看成了救命稻草,不容分散出去,之前对汉军折腾带来的满腹牢骚早就一扫而空,巴不得汉军不要离开一兵一卒。
至于父子情,此时也得靠边站,毕竟西域没有中原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孝道的教育。
「那是你爹,是我们大汉的盟友,我们岂能弃置不顾?」郭恂说的大气凛然,一副替车师后王考虑的模样。
他顿了顿,为了争取更多人的支持,又专门解释道:「再说咱们往龟兹国派遣了探子,我没记错的话前两天还送来一批虎蹲炮,他们并没有送来关于龟兹大军的消息,我想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再说我们有先见之明,这几个月夜以继日的加固交河城的防御就算有迪来袭,也能应付有据。」
台下下传来一阵鄙夷的眼神,想当初他还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加强防御的,但是郭恂此时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瞪着大眼说的头头是道,无视了周遭的眼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极力推动加强戒备的。
台下的萧尘是持反对意见的,匈奴大军已至,那么龟兹国和焉耆国联军还远么?
再说目前战况不明,匈奴大军几何都还没有具体消息传来,也不是出兵的最佳时机。
可惜萧尘只是一个小小的屯长,他人轻言微,在这十个屯长里面资历最浅的一个,就连座椅也做最末,就算说话也还轮不到他。
此时坐在首位的三人中,只有都护陈睦还没有说话,所以一众人的眼神齐刷刷的盯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陈睦。
「最后一波虎蹲炮送来是两天前的事了,龟兹国至今没有动静,咱们的人会不会出事了?」
陈睦并没有直接表态,反而问起来了前往龟兹国的汉军的情况。
陈睦一边说,一边若有所思的盯着萧尘看了一眼,心道这少年真邪乎,似乎在征求萧尘的意见。
萧尘当即会意,他轻轻的摇摇头。
陈睦对眼前少年彻底服气了,他悄无声息的给萧尘竖起大拇指,因为这个想法和他一致。
「咳咳,没说说话是吧,说明你们心里也没底,这几个月他们断断续续送来一百六十多门虎蹲炮,火铳六百余枝,铁制开花弹近千枚,可谓是为我们加固防御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我们的防御工事也不是吃素的,我想耿恭校尉足以应付那个局面!」
「料敌从宽,万一周队率他们已经被发现殉国了呢,毕竟一百六十多门虎蹲炮所耗铁料很可观,不可能不会引起龟兹人的注意。」
「所以我们必须马上进入战备状态,我们即将面临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要知道七百里路,轻骑兵快马的话两天就能杀到我们城下!」陈睦顿了顿,看了一眼主张分兵救援耿恭的郭恂说,「交河城比金蒲城大的多,咱们人手远远不够,另外我们出城的话,就是失去了城池的保护,反而成为来去如风的匈奴人刀下鬼,所以不能分兵!」
「呃,言之有理……我想耿恭校尉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还有万一出事了,他堂哥也不会怪罪!」郭恂暗戳戳的指桑骂槐,并抬出了耿秉的名号。
「咳咳……我愿率领本部人马,跟随郭副都护驰援金蒲城!」萧尘早就看不下去了,眼前之人虽然贵为副都护,但是不懂军事只会耍嘴皮子,还想着临战了再插一手。
再回想在这交河城正因为郭恂从中作祟,导致沙宁纳的糖厂最后变成了小作坊,也是因为郭恂,那两千五百两黄金真正用于购物防御物资等上面才用了一千五百两。
还有一千两黄金被郭恂以结好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