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气去发表自己的想法。此刻,她只想回家。
离开学校,大姨驱车回家。
一路上她们都不说话。
家里。
事故是两天前发生的,由作为村长的大姨出面处理后续问题。如今,在村民的齐心协力之下,支起帐篷,升起篝火,点上案台,挂起白布,客厅里停放双亲遗体。
小女儿聂涵涵娇小玲珑,披麻戴孝,跪在厅堂,早已经泣不成声。她才十一岁,还是个懵懂的孩子。
家里有高龄老人,聂苏姚的外公,他瘦瘦小小个子,此事也气得坐在一旁一言不发。他快八十的人了,最害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聂苏姚还有一个小姨,矮个瘦小,还长了一张尖酸刻薄的脸。小姨家有两个孩子,罗柳渝高个,就读附近高一,一表人才。小儿子然然长得虎头虎脑,才三岁半。
小姨夫在远地工作,一时半会回不来。
罗柳渝在家也忙前忙后。
善良的村民们都为他们感到可惜。
“这可如何是好哦,留下两个女娃娃,还那么小,将来都没有个人指路了。”
“唉,可惜了。”
寒风凛冽之夜,东风轿车停到了屋后。
“姚姚回来了。”
有村民见到聂苏姚和大姨了,连忙传话起来。
小妹一听姐姐回来了,一眨眼的功夫跑了出去,见到姐姐就嗷嗷大哭,还哽咽的嚷嚷着:“姐姐,爸爸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话毕,更是哭得伤心欲绝。
聂苏姚早已是泪流满面,面对小妹的哭泣,她也跟着嗷嗷大哭。
寒冷之夜气温骤变。入冬的第一场雪带着哀愁轻抚着聂苏姚的脸。
“姚姚,节哀顺变,涵涵还小,这个家以后得靠你了。”大姨抹一把泪说。
聂苏姚连忙擦干眼泪,说:“我知道了。”说罢,转身面对众父老乡亲们说:“感谢我的父老乡亲们,我的爷辈叔伯婶娘,也感谢我的兄弟姐妹们,这个家事已至此,如果父母生前有亏待你们的,此事结束之后,可以找我谈谈。我聂苏姚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聂苏姚带着妹妹给在场的人深深的鞠躬。
乡亲们也很仗义,都为他们出谋划策。
此事,事关重大,只有得到相关部门给出合理的解释,这殇殡才能入土为安。
与此同时,相关部门也在有条不紊的展开调查,事故责任为对方全责。然而事情并不容易,也并不简单。因为她们是未成年,貌似并没有够硬的后台,在赔偿上还想被打压。
“你们带走的是我跟妹妹的双亲,是我外公唯一的依靠,是我两个表弟唯一的精神寄托与学习的榜样。我们还未成年,以我父母对我们的期望,我就读大学也还有五年,每年的花费,按他们对我们的标准,每个月也是几千块,更何况,我们还有一处房贷,贷款五十万,我妹妹学业成绩优秀,父母对她的期望更是清华大学,她要读到大学的花费还有十三年,就一般的补课费,营养费,一年四季的衣帽鞋袜,这些都是无底洞。
另外,我外公年岁已高,医疗费,护工费,营养费和精神损失费更是不计其数,我两个表弟都是由我母亲在资助,我手里的票据可以证明。如此计算下来,能买回两条人命吗?
更何况,我父母每年的工资收入,额外收入更是高达五十万一年,他们才人到中年,正是最辛苦的年纪。上有老下有小,你一百万的赔偿款,能弥补我们失去的一切吗?”
聂苏姚泪流满面,披麻戴孝面对公堂义正言辞。
“我要求的看似很多,可他们的负债也多,信用卡,网贷,亲朋好友的钱都拿去做了投资,现在更是亏功一篑,那可是好几百万的缺口,你们让我一个未成年带着老弱病残的一家三口,去哪里拿出那么多钱。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