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定好了,等涵涵毕业,不是还有一学期吗,不急。至于我爸那边,我还得听姚姚一句话。这些年,我们风里雨里都过来了,我爸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二哥,你对姚姚姐真好。”花蕊林说。
“对了,现在听说民政局要办理/结婚证,需要做一项测试,叫疼痛感测试,为什么?”瘦猴说。
“我们去做过了。”花蕊林说:“他们解释是,让男人体验一下什么叫八级疼痛。这个也只是女孩子每个月的姨妈痛。如果要生孩子,是十二级。黄伟杰抗住了八级就受不了,还说以后一定要对我好。”
“乔思凯,你敢去做吗?”聂苏姚醒过来,听见了问。
“敢,我也想感受一下生孩子的痛苦。”乔思凯热泪盈眶,他的小可爱终于醒过来了。
“对了,对方司机呢?”聂苏姚问。
“他逆袭超速,是他全责。因为对方司机当场死亡,交警判了你人道主义责任,付一部分责任。”
“死了?!”聂苏姚惊骇了!她头疼激烈,妈妈那时候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姚姚,别想了,不是你的错。”乔思凯连忙抱住聂苏姚,他知道聂苏姚的父母也是因为车祸,离开人间。现在,因为对方的责任而导致悲剧,她不敢面对现实。又多了一个家庭或者几个家庭的悲剧。
想到此,她头疼剧烈。
“姚姚姐”
“我要看一下判决书,判决书给我。”聂苏姚推开乔思凯,情绪有些激动。
“好,我给你拿,你别激动,这件事交给我,相信我,只要你没事,钱也不是问题。我都听你的,姚姚,冷静点。”乔思凯一边安抚,一边找判决书。
“死了,既然死了。”聂苏姚哭得很伤心,“如果我再慢一点,我停下来呢,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你告诉我,是不是。”
“姚姚,给你判决书,还有现场图片,都能看见是对方逆行了。”乔思凯很心疼,他能想像那时候失去亲人时,崩溃的样子。
“他,他还有家人吗?有孩子吗?”聂苏姚挂着眼泪问。
“有两个孩子,一女一子,都在上初中。他是搞运输的,拉一些私货,他的妻子在工厂里的普通工人,两口子一个月也有三万多。上有一老母亲,原本身体不好,现在住进了医院。”
“保险公司这么说?”聂苏姚逐渐冷静下来,这件事不管咋样,逝者为大,先处理好。当年的司机也承担了很多愧疚,对他们也时不时地不时地送来日用品。
“我们负一部分责任,保险公司承担五十万。”乔思凯说。
“带我去见家属。”
“姚姚,现在他们情绪激动,不能”瘦猴连忙阻拦。
“带我去!”聂苏姚怒吼道:“人没了,他的家还有孩子,以后再也没有父亲的陪伴,谁替他们说话,又能依靠谁?都想多赚点没有错,可现在,人没了,没了。你让他们依靠谁?”
聂苏姚哭了,那时候的痛又浮现出来。
“好,我带你去。如果他们要动手,我替你挡着。”乔思凯抹一把泪,说。
聂苏姚带着伤,手臂与大腿都有轻微的擦伤,当她出现在对方母亲病房时,见到了一群人对她的声讨和咒骂。
“李妈妈”聂苏姚哽咽了。
病床上的老人家见到聂苏姚哭得稀里哗啦,她儿媳妇更是破口大骂,还想动手。聂苏姚躲在乔思凯身后看见那对孩子,他们无助的眼睛望着她。她的心很痛。
“大家都冷静点!”乔思凯也怒吼道。
大家才松开了手,各自退了回来。
“我想你们也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谁的责任我已经不再追究”乔思凯说。
“要不是你的出现,他能这样吗?”儿媳妇一副尖嘴猴腮的相,很蛮横无理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