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没有回应。
……
顿了一会,李楮墨仍然没有反应,夏乙冬有一些尴尬。
小夏上前,推了一下李楮墨,李楮墨回神,目光定焦。
李楮墨向前看,一个与他年纪不相上下的靛色学子,腰间束带上,绣着一个竖杠,脸上有几个麻子,正在站在案前。
“和方学生一样,千机院一等学生。”
李楮墨观察着,想着张潮水对自己说过的常识:“千机院学生分为三个等级,腰带刺绣为最明显的标识。”
“首席学生为三等,三道竖杠,腰带刺有学生姓名。”
“二等次之,一等入门。”
李楮墨看着站在眼前的脸上有麻子的靛色长袍的青年学生,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人面熟的很,却不知在哪里见过。
“李兄?”
夏乙冬加重声音、
“你是?”
李楮墨端起案上的雨前龙井,一饮而下。
眼见着刚刚夏乙冬对着寒门学子赵的厌恶,李楮墨捏了捏太阳穴,不愿与此人搭话。
夏乙冬看着李楮墨多年不减的粗鲁的做法,皱了皱眉,道:“李兄还是和原来一样不拘小节,好茶需品味。”
李楮墨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熟稔起来的人皱眉,不动声色的看着昆仑,又看了看眼前的夏乙冬。
“在下夏乙冬。”
夏乙冬再次重复。
“哦!”
李楮墨点点头。
小夏看着夏乙冬脸上的麻子灵光一闪,紧忙凑到李楮墨耳边说道:
“大少爷,这人莫不是,好多年前,欺负您,然后被您吓尿裤子那一位?”
李楮墨闻言端详了一下,看着夏乙冬脸上熟悉的麻子,道:
“还真是!”
夏乙冬看着李楮墨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裆部,心下恼怒,朗声嘲讽道:
“李兄啊李兄,多年未见,想当年你我同窗,如今我入学千机院,你却——”
夏乙冬话语一顿,接着说道:“听闻你近年来,大病一场哦,想不到再此还能再见你!”
李楮墨闻言眯了眯眼。
夏乙冬不依不饶道:“也不知李兄,被学院赶出去以后,李伯伯有没有责怪于你,哎,毕竟被学院赶出去的第一人,就是李兄你了。”
李楮墨听着嘲讽的腔调,记忆力一个小胖子浮现在眼前。想起了眼前人是谁。
眼前的额麻子脸青年,李楮墨确实是认得的——一桩陈年记忆涌入李楮墨的大脑之中。
倒不是什么别的恩怨,
当时李楮墨还没有被国安学院遣返回家,身体病痛也没有如今明显。
这个夏乙冬倒是有一些“同窗之谊”。
这个夏乙冬讨人厌的很,自幼性格狂妄偏执,偏偏年少时又是个——好女色的纨绔子弟。
能进学院的纨绔子弟不多,一个是他夏乙冬,另一个就是李楮墨。
李楮墨最大的爱好就是逃课。
夏乙冬最大的爱好就是女色。
二人可谓是霸王见霸王,两个小霸王横着走——
夏乙冬这小子,十来岁就喜欢爬丫鬟窗户,行不轨之事,丫鬟不乐意,便强行令其就范,无人敢管,无人敢说——
谁会跟夏家的小儿子过不去。
奈何既生瑜,何生亮。
年幼的李楮墨虽然学习不怎么样,就爱管个闲事——
学院里一个女弟子,让夏乙冬轻薄了几番,状告无门,梨花带雨。
夏乙冬把女弟子按在水房想更近一步的时候,被同样逃课的李楮墨撞见了。
“好家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毛都没长就欺负女同学!”
李楮墨见那女同学哭的梨花带雨,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