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干出强拉人上车的事来,甘棠只能退而求其次。
有什么必须要说的话,去她的地盘说,不然就免谈。
齐湘郡主正要同意,忽见一辆打着堰国公府旗帜的玄青辎车缓缓停在齐湘郡主家的马车旁。
堰国公府的马车上并未下人,只是掀开了车帘,露出一张年岁约四十的妇人脸,她先是跟齐湘郡主问安,然后才把目光放到甘棠身上,“甘大姑娘,国公夫人有请你上车叙话呢。”
妇人话音刚落,马车上才下来两个年轻些的女侍,一架马车夫则搬凳子,供甘棠一会儿上车。
可以选的话,甘棠是不愿意和齐湘郡主走的,但是国公夫人不就是吕循亲娘,刚刚在席面上,她因为没长辈引着也未曾去吕循亲娘面前见礼,现在贸然和她走,会不会也不大妥当。
甘棠犹豫,算了,和谁走都不妥当,那她还是跟未来婆母走吧。
甘棠示意木黎木香,只见木黎木香也没怎么碰齐湘郡主,齐湘郡主就略感不适的松开了甘棠。
原想做个透明人,但失败了的甘棠,辞别齐湘郡主,靠近堰国公府的玄青辎车时,紧张了。
当年家中未出事时,甘棠家和堰国公府走的挺近的,那会儿甘棠也没想到是两家大人欲结儿女亲家,后来家中出事,甘家大宗大房的痕迹就在闫隆消失了。
甘棠上了马车,彼时车内只有两位岁数相当的妇人,一位是掀开车帘救甘棠的人,居与下手,另一着墨绿色绣花鸟交领裙衫,发髻高竖,以青绿色玉质为发间配饰的妇人居宽敞马车的正中位。
甘棠朝她盈盈拜倒,听见起来吧这几个字时,她又给那居下手的妇人行了半礼,然后才直起身。
马车渐渐有行驶的动向,可马车内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甘棠耳边市井喧闹声渐重,但她仍不敢有丝毫放松,在她还在紧张时,居下手的妇人哈哈笑的轻松,“好啦,我的夫人,您瞧瞧咱们未来的世子夫人多娴静守礼呀,您这个做长辈的不说话,她静坐在哪儿,连耳珰都不曾晃动半分。”
“哼。”堰国公夫人轻哼一声。
甘棠拿不准这一声代表了什么,继续屏息。
下手妇人继续为甘棠铺台阶,“夫人呀,不就是一直没等到甘大姑娘去跟您见礼嘛,您忘记咱们世子爷怎么说的了?甘大姑娘在闫隆得要您庇护呢。”
吕循怎么和他娘说她的?甘棠突然有了求知欲,但她不敢问。
“夫人,是晚辈失礼,未在席间去问候您。”这是甘棠做的不好,她知道来席面上就会见着各种各样的人,类似堰国公夫人就是必须要去行礼问安的。
四叔母也问过,要不要由她出面戴着甘棠去未来婆母面前见礼,甘棠拒绝了。
因为她怯懦了,从初踏入文府,文夫人和甘二婶寒暄时,她看着满室喧闹,就生了怯意,格外想离开这场宴席。
堰国公夫人还是不说话,甘棠也不知再说什么求得宽宥,居下手的妇人去拉堰国公夫人,像是商讨价格般,“夫人呀,不然等咱们未来世子夫人进门了,新妇见舅姑时,让她多给你奉两身衣裳鞋袜,然后您不给新妇红包。”
“你浑说什么!不给新妇红包是想让我丢脸吗?”堰国公夫人终于说话了,还横了妇人一眼。
“那只给一点,意思意思。”妇人状似为难说。
她话音刚落又看向甘棠,“甘大姑娘,您可别说老奴歹毒啊,实在是今儿得把咱们鼎鼎大名的堰国公夫人哄好呢,届时老奴会再劝说夫人给你封一个厚厚的红包的,但是你可得把敬奉姑舅的衣服鞋袜做的精美些,不然咱们夫人又要生气咯。”
被再三打趣,甘棠倒没那么紧张了,还生出些羞涩之意。
“晚辈多谢夫人宽宥晚辈无礼形状,会铭记夫人在文府门前的解围之恩。”甘棠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