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哥却有,作为未来家主,他早有一呼百应的能力。
大堂哥看他们萎了,忙把人拎出甘棠住所。
大堂哥正要和甘棠道歉,甘棠边把身上的氅衣裹紧自己不让风透进来,边随手一指人群,“二哥,不然你先和你爹行礼问安?”
大堂哥蒙圈,他爹也来了?
他爹不是两天前被自己气病了,然后高热不退,门都出不了吗?
大堂哥对自己老爹的身形自是熟悉的,所以他一眼看到人群中,掩面而行的父亲。
他走上前去谈话,甘棠对他们父子俩的谈话没兴趣,找人收拾被那群老头老太毁坏的屋子后,就去了另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小是小了点,但烧了几个大火盆,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
甘棠有些疲倦的脱了氅衣,然后倒在榻上。
“姑娘,可不兴为了那等虎狼亲戚伤心。”木黎安慰。
甘棠还在地上的脚摆动不停,她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说,“我不伤心,不就是人走茶凉嘛。”
在甘父还在时,甘棠这位甘氏嫡长女过的不要太舒心,如今这些对她咄咄逼人的“长辈”那个对她不慈眉善目,和颜悦色的,他们家中的儿女也乐意和她一起玩,现如今,真真是人走茶凉。
“姑娘……”
“姑娘,吴娘子想见你。”
李嬷嬷愣住,这吴娘子不是要领着那群女孩儿投奔府衙吗?怎么还没走呢?
李嬷嬷上前去掀帘。
吴娘子走进来时,甘棠已经从榻上坐起身,换了一副样子。
她温和的笑着,“吴娘子,这里离火盆近,暖和,你坐这里罢。”
吴娘子揪着下衣摆,神色略显局促和不安。
甘棠关切问,“可是你们有要采购的东西?木黎你随吴娘子走一趟,将她们要买的东西列张单子出来,尽快置办齐全了。”
木黎正要应是,吴娘子哐当一下扶膝而跪。
甘棠惊,忙去扶她,“吴娘子,我当真不是歹人,不会害你们,你不用动不动就下跪求饶。”
吴娘子攀住甘棠的手臂,痛哭说,“是我识人不清,是我识人不清啊……我们这些年,过的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你是第一个向我们伸出手的人,这恩我们会记一辈子,来世便是当牛做马,我们也要报恩。”
甘棠错愕,这怎么去了一趟府衙,回来对她的态度就变了。
李嬷嬷以为吴娘子这是做最后的告别,忙把吴娘子在府衙说的话告诉甘棠。
甘棠想了想才说,“哦,你们即想去府衙那边也行,我会交代此处的人,给你们留足银两,待你们养好了伤,若是有了新打算,差人告知我,我定全力相助。”
“不,不。甘姑娘,我们愿意跟着你,为奴为婢都行,只要给我们一片瓦遮雨就好。甘姑娘,您是好人,亏我们原先还以为你和那个客栈老板也是一伙的……原来,原来你也过得不容易,谢谢你肯搭救我们。”
甘棠心里一片熨帖,看嘛,这世上以真心换真心的事还是有的。
“快先起来,既然你们愿意跟着我,那我就介绍一人给你认识。”
将要被甘棠介绍给吴娘子认识得也是一二十多岁的女子,看她的穿着打扮,已是一位已婚妇人。
她看起来和甘棠很熟稔,在甘棠话音落下后,她打趣甘棠道,“姑娘,现在的情况怎么和您叫我来时的情况不大一样,亏我自接到信就准备腹稿,生怕那句话说不对了,惹她们伤心呢。”
甘棠宜喜宜嗔的横了妇人一眼,“卫琴姐姐,你还是很有用的,勿消怕自己白跑一趟。”
卫琴笑声犹如银铃响动,清脆又悦耳,“姑娘,您可真是当代周扒皮啊,您最担心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是卫琴姐姐你福气好,凡遇事皆可遇难成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