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青头疼欲裂,悠悠转醒,发觉自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眼上被蒙着块黑布,嘴外亦被布所缠着,嘴里更是被塞了两颗桃核堵住了。她不知自己发生了甚么,只记得在红桥子巷夜市买了根发簪,买了枚花钿,总共花了不到一百钱,还吃了长兴县十分出名的胥仓雪藕齑子羹,也只花了二十钱,她心中甚是高兴,游玩的也颇为尽兴,便直接在街边的脚店里饮了碗茶,再之后便不记得了。
张青青心中极是惊恐,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发觉缚着她的绳索绑的甚紧,而自己的双腿许是蜷曲时间过久的缘故,已有些发麻,便微微向后靠了靠,碰到一硬物,略微感知一下却原来是一堵墙。她心下稍宽,重重的靠在了墙上,整个人似也轻松了一些。
张青青稍事调整下情绪之后,脚下故意摩挲着地面弄出了些许声响,想听听自己身边是否还有其他人,可隔了许久也未听见任何回应,心中甚是失落。而四周极静的环境,使她心中更是生出了极大的恐惧之感,大滴大滴的泪水已从蒙着的黑布两旁滚落了下来。
稍稍发泄完胸中紧张憋闷和烦躁的心绪之后,心中惊惧之情微微平复,可自己又有些稀里糊涂,不知缘何会被绑于此,一想到与自己同来之人想来亦是可能被绑,略微平复的心绪忽的又悬了起来,心道:“我怎的会被绑在这里?难道我遇着了人贩子了?不对啊,我不是和天宝哥哥在饮茶吗?我只记得和天宝哥哥说饮完茶再去买些香丸水粉,而后我就甚么都不记得了。天宝哥哥,对了,天宝哥哥呢?哎,他若是不在此处是最好的了,希望老天保佑他未被捉来罢。”
张青青正想间,外头传来“咔嚓”一声响,似是一扇重门被推开,听着脚步声似是进来了三个人,而随着走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张青青的心亦是越来越紧,生怕是冲着自己而来。而那脚步声却忽的停住了,随之而来一男子的声音,那声音说的铿铿锵锵又略带沙哑,极像是敲着一面破了的金钹,他说道:“清欢,你先出去罢,若是需要时,我会差人唤你过来。”
那叫清欢的许是有些不高兴,说道:“唤我来的是你,叫我走的亦是你,若有下次,我便不再听你。”说话声音婉转清脆,酥酥糯糯,却是个女声。她这话说完便直接甩了甩衣袖,兀自走了出去。另二人也不再理会于她,便继续往着里走。张青青则是害怕的心中暗自祈祷,希望那二人别是冲着自己而来。可是事与愿违,那二人的脚步声在张青青所在室前停住了。张青青心中暗暗叫苦,心想真是怕甚么便来甚么,这二人怕就是来针对自己的。可好在那二人在停住脚步后并未进来。这也使得张青青微微松了口气。
之前说话的那男子对着另一人说道:“你小子昨日是做甚么去了?怎的才收一女子?你让我如何同上头交差?若是吴大哥怪罪下来,弄不好你的小命就不保了!我可能还得跟在你后头一起倒霉!”
张青青听着此人说话后,心道:“这人说话怎的瓮声瓮气的,难道说我现在身在一处石室之中?”
另一人说道:“哎呀,林哥你有所不知。老学究年前接到吴三哥的暗号,看中了一生的极为美艳的小娘子,你也知晓老学究的手段的,正待得手之时,却不知怎末的,他居然犯了癫病,让那小娘子给逃脱了。自那之后老学究便不敢一个人出去行事,总说那日自己是撞鬼了。老话说的好,人多眼杂,这出手的人一多,便有暴露的风险。这老学究前几日就差点失手,好在我出手快,在那妇人脑后就是一棍子,死没死就不知晓了,想来应该是没死。就前日里,阿六头给我递来的消息,说曹县尉已着手调查此事了,让我等行事时千万要谨慎。我问了吴三哥,吴三哥的意思是让老学究藏匿些时日,避过了风头再说。所以啊,林哥,你也别嫌弃了,能弄到一个就不错了,我也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了。”
张青青听了这人说话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