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还是要的。待郑二奎倒好了茶,赵天养胸口疼痛,也不想多说话,便对郑二奎轻声说道:「好了,你去把老点子,一丈青,痨病鬼还有那个破落书生,都给唤来,我有事情想要说,快些去罢。」
那郑二奎人虽莽撞了些,性子也憨了些,可却极听赵天养的话,他得了令,又是一阵风风火火的,便跑出了院子。
赵天养捂着自己的胸口,颇为吃力的说道:「二位,真是对不住了,二奎人很好,就是性子急了些,还请莫要往心里去,改日我会好好说他的。」
陈冰心知这亦是误会,自也不会放在心上,然赵天养一直如此坐着对他身子恢复是极为不利的,忙说道:「赵大哥,你快快躺下,一直坐着对你的伤势不利。」
赵天养依言躺下,陈冰继续说道:「这样罢,赵大哥,你就在家中好生静养,我这就去药铺替你抓些药来。」
赵天养闻言又欲坐起,陈冰忙伸手压住他,赵天养说道:「哎呀,你已救了我一次,我又这如何敢劳烦二娘去买药啊,只须告诉我是何种药物,我一会儿让二奎跑一趟便是了。」
陈冰却说道:「莫要再起身了,你还想不想断骨痊愈了,我是医者,这须用甚么药材我是最清楚的,去了药铺我还要看药搭配,郑二奎必然不懂这些。好了,你好生歇息,我这就去了。」说罢,也不给赵天养推辞的机会,便与李芸娘一同出了院子。
二人出了赵家,陈冰先陪着李芸娘去了得意楼,自然,送香菇进酒楼陈冰是不会露面的,只是在后巷口等着李芸娘,而后二人又去葛欢欢杂货铺送了自生火,葛欢欢没想今日便会送来,心中大喜,想要留陈冰和李芸娘吃饭,陈冰却心中记挂着赵天养的伤势,便婉拒了葛欢欢,葛欢欢心道遗憾,便说了下次一定要吃过了饭才能走,陈冰自也是答应了的,葛欢欢这才结了缗钱,让她二人离去。
这长兴县城虽说不大,可那也是跟湖州苏州等大城相比,好在陈冰时常会来城中送自生火,亦会替牛郎中送些草药进城,因而这药铺在哪里她便十分清楚。二人转过几条巷口,又过了三条街巷,终是进了药铺。
药铺掌柜见是陈冰,便笑着打趣道:「哎哟,是二娘呀,怎么,老牛又让你来替他送药材了?哈,这老牛,年纪越大,反倒越是懒了,让你这小娘子替他跑腿,害不害臊啊。」
陈冰亦是笑道:「又让周掌柜取笑了,不过今日并非替牛郎中送药材的,而是有人断了骨头,须买些药物替他外敷的。」
周掌柜忙说道:「哦?是花湖村里何人断了骨头了?这老牛那里没有能用的药物了?」
陈冰实话实说道:「并非村里人,而是长兴县城里头,一个叫赵天养的人。」
周掌柜吃惊道:「甚么!赵天养?!他断了骨头?!」
陈冰心中却道:「我拦停温小七马车,说要他载赵天养时他那奇怪的表情,我便已有些心疑,如今周掌柜也是这般吃惊的样子,看来这赵天养的确不是好相与的人啊。」念及至此,便问周掌柜道:「周掌柜,这赵天养究竟是甚么样的人?怎的我碰见多人,似都对他不甚待见。」
李芸娘亦是说道:「是啊周掌柜,那个甚么赵天养,是不是坏人啊,二娘,我看这药就别买了,早些回家罢。」陈冰知李芸娘胆小,便轻拍着她,安慰了她一番。
周掌柜点点头,收敛起了方才那副吃惊的模样,淡然说道:「哦,也不是说他是坏人,二娘居花湖村,不常在城内,不知也是正常的。这赵天养,是长兴县城打行的大当家。」
陈冰和李芸娘齐声说道:「打行?大当家?」
周掌柜说道:「不错。确是打行的大当家。」
陈冰又问道:「周掌柜,甚么是打行?」
周掌柜说道:「这说来也简单,这城里头,凡是开铺子的,都可能会碰到一些勒索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