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美娘吃惊道:「甚么?!你说王员外他死了?!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翁舅和严姑留你下来对你提的便是这件事情了?」
陈兴祖点点头,仍旧神色严峻道:「不错,爹爹确是对我和广祖说起这件事。至于何时发生的,哎,王员外死了都有两年了。」
陈冰听了心中极是吃惊,陈廷耀更是不自觉「啊」的叫出了声,而叶美娘听亦是是惊诧不已,忙说道:「啊?!兴祖你莫要听错了,这人都死了两年多了,怎的玉娘就没来知会一声?王员外如何说也是陈家的女婿,理应要让翁舅和严姑知晓的。玉娘这事情做的可极不合适了呀。」
陈兴祖叹气道:「爹爹今日对我说起这事时,我的表情和你一样,既惊讶又生气的,爹爹劝我莫往心里去,他说玉娘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叶美娘却道:「是何苦衷?再大的苦衷能大过天了?所谓人死为大,既然王员外都死了,理应让娘家人知晓的。哼,我看她所谓的苦衷,怕是王员外身后留下的家产罢。」
陈冰暗暗点点头,心道:「娘说的怕真就是事实,爹爹适才说陪着三姑娘一道回来的除了她儿子之外还有一名丫鬟,既然都有丫鬟伴身了,那定然是争得了不少好处了。」
陈兴祖先是摇摇头,后又点了点头,说道:「哎,玉娘的命途实是过于坎坷了。她嫁与王员外,在外人看来是去过那锦衣玉食般生活了。可五年前玉娘回来之时你我都见到了,实则是皮包骨头已然没了人形。而那王员外无嗣,他纳玉娘为妾,其目的便在于让玉娘为其生子罢了。玉娘嫁去的第二年,便为王家诞下一子,王员外自然是喜出望外的,便给其子取名天赐。顾名思义,王天赐,便是要感谢上苍赠与子嗣了。」
叶美娘虽是点了点头,却有些不满道:「既然那孩儿嫁去的第二年便生了,算算日子,也确有十七岁了。这玉娘也真是能隐瞒,十几年了都瞒着不给家里头说一声。为何十几年过去了,如今却要告诉娘家人,自己回家省亲还带着王家的骨血一道回来呢?图甚么?」
陈冰听了亦是赞同叶美娘的说法,而陈兴祖并未因自己妻子出言顶撞了自己而生气,反而说道:「美娘莫要生气了,听我慢慢道来。那王天赐打出生后便被交予了王员外正妻王顾氏所收养,哎,可怜玉娘是其生母,生活近在咫尺,却始终不得相认。」
说及此处,陈兴祖甚为悲愤,面色也变得颇为难看,叶美娘心中关切,轻唤一声「兴祖」,陈兴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甚大碍后,继续说道:「自从玉娘生了天赐之后,似是一件毫无用处出的物件那般,不是遭受王顾氏的打骂便是受到王家其他人的刁难,这一日三餐都不见得能吃的好,吃得饱。好在玉娘性子使然,虽是柔弱,可柔弱有柔弱的好处,那便是遇事不刚,能逆来顺受,反使得王家人和那王顾氏少了不少欺辱她的由头。而这天底下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玉娘是王天赐生母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让王天赐本人知晓了,好在他不是无良心之人,平日里或多或少的会接济一些玉娘,这才使得她熬过了这炼狱般的十几年,若是换做他人,怕是用不了几年便香消玉殒,一命呜呼了。」
叶美娘听闻后叹息不已,紧紧抓起陈冰的手说道:「哎,亏得那日,亏得那日……」叶美娘还没说完,竟已是眼圈微红。
陈冰知她想要说是自己跳湖的事情,便宽慰道:「娘,没事了,都过去这许久的日子了,我早就忘记了。你看,我身子骨是不是比那时还要健壮了些?爹爹,哥哥,你二人也瞧瞧,我说的是也不是?」陈冰说完,左足轻点,在他三人跟前盈盈的转了圈身子,身形飘然,直似那偏偏彩蝶。新
叶美娘被她给逗乐了,抹了抹眼角,笑着夸赞道:「是是是,二娘是要比当日壮实了些。你以前是真的
太瘦了。现在可好多了,小脸也多了些些肉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