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答应七十贯买下这个院子了。」
柳志远说道:「你不过是缺了些做买卖的经验而已,假以时日,以你的灵动聪慧,这买卖做的只会在我之上。」
陈冰白了他一眼,说道:「好了好了,你就少拍马屁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自己还不清楚嘛。」
此时,不知从庄内何处传来几声凄厉的犬吠之声,陈冰微微缩了缩身子,柳志远看了眼天色,确也觉得不早了,便说道:「明日回湖州尚有许多的事情要去做,今日很晚了,这外头也愈来愈冷了,不如早些去歇息罢。」
陈冰抬首期许道:「知行,那明日一早还陪不陪我看日出,看梅花了?」
柳志远轻轻笑道:「那自然是要看的,明日腊八,待你我看了日出,赏完了梅花,便去吃一碗腊八粥,这冬日里,吃上这么一碗,甚能补足血气,也当真舒服的紧呐。」
陈冰自然是答应的,如今的她心情极好,仍是由着柳志远牵着自己,沿着小道,绕假山数圈之后回至九曲桥边。二人沿着桥,路过正堂处,却见里头仍旧灯火通明,柳志远撇眼望去,却见范德广在里头来回踱步,似有心事,而柳志远本就不是个爱管闲事之人,如今牵着心爱之人,更是不想去理会这世俗之事,见此情景,便想远远绕开,却不料里头的范德广早已瞧见了柳志远,他几步行至门口,说道:「知行老弟,这么晚了,怎的还有功夫在我这庄子里头闲逛啊?」他见二人仍旧是互牵着手,心中虽有些不屑,面上却是哈哈逗趣道:「哈哈,我道老弟哪儿来的闲情逸致,却原来是携美人去了,好,很好。」
柳志远毕竟还只是个十八九岁尚未及冠的少年,这男女之事,他更是从未经历过,被范德广这么一说,反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色也悄悄地红润了起来。范德广原以为自己对柳志远的这番揶揄,能羞的他二人松开双手,却没想他二人仍是牢牢地牵着彼此,这却让范德广心中有些好奇,他呵呵一笑,移步往屋内窗边而行,说道:「老弟啊,你同吴兴功谈的如何了?可有谈成?价钿几何呀?」
柳志远微微皱眉,若放在平日,他可不管面对的是何人,如范德广这般强留他的人,他早就因此不快而拂袖而去了,可今日他的心情亦是极佳,竟是跟着进了正堂,说道:「我同他已经谈妥,那院子我五十贯买下了。」
范德广正用剪子修剪着窗口烛台处一根蜡烛中的灯芯,闻言后说道:「哦?他那院子虽是小了些,可市口却好的很,呵,才五十贯就被你拿下了?知行老弟啊,你这是捡了大便宜啦。」
柳志远正待要回话时,却有一声极为细微的,似是甚么东西断裂的声响传入他耳内,若不是他内功了得,这声响便听不到了。忽的,在窗口处,一黑色人影迅速抹过,柳志远闪至窗前,瞪目大喝道:「何人!」
范德广和陈冰均被他吓了一大跳,范德广忙回头看了看,却未察觉到任何异样,便问柳志远道:「怎么了?」
柳志远急道:「适才一人影从窗前飘过,怀中还掳着一女子!只是他身形太快,我并没有看清那女子是何人。冰儿,你先待在这里,哪里也别去,我去去就来!」言罢,他暗运内力,一个闪身,便消失了踪影。
陈冰跟着奔至正堂门口,她扶着半扇门,想寻柳志远的身影,可又哪里寻的见,寻思道:「怎的事情会有如此变故,这庄子上又有何人能掳的?那人怀中掳着人,还能在知行面前一闪而过,可想此人武艺亦是极高的,知行,知行,你莫要有事,千万莫要有事。」她心中想着,自知自己追去了也只能是给柳志远添乱,因而人也显得极为焦躁,重又走回了堂内。
范德广早已惊的面色煞白,见了陈冰,忙问她道:「陈家娘子,这,这柳志,不是,柳知
行怎的一个转身就不见了?莫不是,莫不是他会什么妖法罢?你老实说,这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