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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二十余日,每日只在练箫和吃饭睡觉之中度过,李芸娘已没了最初时的小心谨慎,只是这样的无所事事的日子,让她颇觉无聊。
这日过了晌午,李芸娘练完了洞箫,把玉箫放在了琴旁,用帕子擦了擦手,微微拉开一条门缝,朝外张望了一番后,又合上了木门,对陈冰说道:「哎,二娘,这都快一个月了,那叫清欢的怎的再也没来过呀,这每天不是练箫就是吃吃喝喝的,还不能出这屋子,哎,这日子啊,过的好生无趣呐。」
陈冰心中十分在意这点,心道:「是啊,这清欢一直不来,始终让我心里觉得有些不妥。」只不过陈冰的这番心迹,她绝不会在李芸娘面前流露半分出来,免得让她担惊受怕,念及至此,便对李芸娘说道:「许是她真的病的很厉害呢,那日她走时,我看她捂着自己心口,似是很难受的样子,或许多将养些时日,便能好了。」
李芸娘歪着脑袋,心中却道:「嗯?清欢那日走时有捂着自己胸口吗?」
其实陈冰心中最为在意的便是这近一个月来,没听到半分关于陈天宝的消息。那日被掳上车后,她早早便醒来,也听知了陈天宝是一起来到此处的,而在这几十日中,陈冰一直有暗中留意,也曾壮着胆子,拐弯抹角的隐晦问过阿二,均无任何音讯,而这些却又不能说与李芸娘听,她心中为此实是非常焦急。新
此时,屋子门被推开,阿二站在门前,他看了眼二人,对陈冰欠身行礼道:「小娘子,我家主人有请,请带上玉箫,随我一起去一趟罢。」说完,侧过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冰点头应承了阿二,大大方方站起身子,把玉箫插在自己腰间,转身便要走,李芸娘心中一紧,紧紧拉住陈冰放衣袖不放,微微摇着头,双眉紧蹙,低声说道:「不要!千万不要去!」
陈冰笑着轻轻拨开李芸娘的手,柔声说道:「清欢让我带玉箫前去,应是要考究我这洞箫功夫了,不打紧的,我去去就回来。」说罢,陈冰便随着阿二一道离开了屋子。
二人转过两道回廊,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工夫,陈冰来到了一处涂着朱漆木门的屋子前面。阿二恭敬的敲了三下木门,里头传出了清欢的应声,阿二将木门轻轻推开,侧身让在一旁,对陈冰微一欠身,陈冰会意,跨过门槛,便进了屋子。阿二这才合上木门,躬身退至回廊边上。
清欢坐于一张木琴跟前,浅浅一笑,微微颔首,指着边上一张梨花木椅,说道:「二娘请坐。」
陈冰微微欠身,她虽不疑有他,却扔是暗运兰花手势,大大方方的坐上了那张梨花木椅。
清欢让身边丫鬟给陈冰上了茶水后,说道:「这些时日来身子一直不太好,便没能来同你合奏曲子,当真对不住。今日起身时,觉得身子好了些,便急急让阿二去请二娘来此,也好同我一起合奏。」
陈冰近一月未见清欢,乍见之下,确是比之前要清瘦了不少,亦是浅浅笑道:「清欢阿姊哪里话,多多保重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对了,自那日分开之后,我便未再见张淑碧张淑仪姊妹,不知如今她二人可好?」陈冰虽心中不喜张淑碧,可毕竟是一同被掳来的,心中还是担心她二人的安危。
清欢淡淡地说道:「哦,她二人好的很,呵,吃穿用度肯定比不上在那县衙之中,可也不会缺了的。」
听她这么一说,陈冰心中这才放下心来。
清欢拨弄了几下琴弦,说道:「好了,时间紧,不说这些了。我送了那么些个曲谱,想必你也都研习过了,来来来,你我二人这就合奏一曲《凤求凰》。」
陈冰一怔,心中寻思:时间紧?难道是要去作甚么吗?还未及她细想,清欢指间的琴音已至,陈冰
抛去心中杂念,不再去想其他,她竖箫于唇边,和着清欢的音律,洞箫之音缓缓吹出。
对于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