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城门校尉王濬、大将军军谋掾王浑,以及中军大将王金虎、潘忠。
人们神态各异,都翻身下马,弯腰向秦亮揖见,一脸敬意地见礼道:“大将军!”
“拜见大将军……”王濬的声音有点异样,
“仆这几日在葭萌关,仿佛度过了数载!今日终于重逢,仆喜不胜收。”秦亮注视着王濬,镇定道:“剑阁关既下,士治应该道贺才对。”几个人听到这里,都跟着先后拜道:“恭贺大将军,力克剑阁险关!”钟会的声音道:“大将军此番奇袭,真乃前无古人,叫人大开眼界!”王金虎也叹了口气:“我到兴安亭的时候,仲明已经走西汉水出发了。此役着实令人佩服,可等我们回到洛阳,汝外舅不得责怪我、没有劝阻仲明?”秦亮心道,最危险的时间、反正都熬过去了,何必再回头看?
如今又提起来,想想还有点后怕!他回顾左右,露出勉强的笑意:“大伙都劝过,劝不住阿。”众人只得陪笑。
秦亮转过头,指着南边的火光又道:“前军的中军行辕,就在寨子南侧,但吾等暂时不能顾着聚集庆贺。姜维是主动撤走的,其军队并未溃败,假以时日,那股人马还能恢复战力;蜀汉后方必定也有援军,只因时间短、没能及时赶到剑阁关。”潘忠的声音道:“剑阁关一破,蜀汉军定不能挡住大将军了!”秦亮道:“蜀军主力是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仍不能太轻敌。前军中垒营、汉中军、凉州军等部将士疲惫,需要就地休整,安顿伤兵。陈都督先聚集人马,随我追击姜维。”陈泰抱拳道:“仆奉大将军令!”秦亮看向王金虎:“三叔麾下的骁骑营将士,也要尽快过剑阁关。”王金虎抱拳正色道:“喏!”秦亮看向潘忠:“张猛呢?”潘忠揖道:“回大将军,还在后面,没过剑阁关。”秦亮道:“卿与张猛也一起把人马调过来。”潘忠揖道:“得令!”秦亮又看向陈泰道:“玄伯的兵马最先过剑阁关,南下后无须停留,立刻进军皇柏大道、汉德县。”陈泰道:“谨遵将令。”秦亮的目光从诸将身上缓缓扫过,停留在了王濬脸上,
“待我率军南下之后,将留下中垒营右校一部精兵,加上雍凉来的一些屯兵,由士治统领。士治便负责驻守剑阁关山谷,以保障我军粮草辎重的畅通。”王濬当即领命。
城门校尉王濬、还没有领军作战的经验,给他的兵力也不多,其中只有中垒营右校军一部人马、战力不错。
但是蜀汉军的主力,此时都在金牛道附近,秦亮今日便要率军走金牛道尾随,看住蜀军主力;除此之外,能威胁剑阁关的军队、大概只有阆中方向的敌军。
所以无须太多人留守此地。何况刚才秦亮观望过了,剑阁关之所以险要、那是对于北面来的人马;如果来犯之敌在南,剑阁关便谈不上多么险要。
蜀军想重新夺回剑阁关、以此掐住魏军的要地,如今已不现实!就在这时,大将军军谋掾王浑的声音道:“蜀汉失剑阁,国内定已人心惶惶。仆愿为使节,前往成都,劝降蜀国君臣。”大伙听到这里,纷纷侧目。
秦亮也立刻回头看向王浑,只见王浑的目光刚从王濬身上扫过。王濬此人的出身不够好,近年是屡次立功,刚才秦亮又让王濬镇守要地,或许王浑看得有点眼热?
秦亮随口道:“这种事很危险,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别太当真。”王浑拱手道:“既为大将军效命,仆当舍得头颅!况且大将军率大军压境,蜀汉君臣,不敢激怒大将军也。”秦亮在棕马一侧缓缓踱了一步,说道:“蜀汉国主应该不愿意杀使节,但若玄冲等被姜维逮住,那就不好说了,被杀的可能非常大!玄冲或许不知一些琐事,我就曾斩过姜维的使者!”王浑沉吟片刻道:“仆选几个益州口音的汉中人为随从,装作逃难的百姓,先混到成都附近,然后去见蜀汉国主,何如?”他的亲戚钟会也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