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筒,以后还不知道、他们能拿出什么没见过的东西。”
子敬颔首道:“是阿,司马子元派人去洛阳、就算能得到喷火筒的制作图纸也好。”他顿了顿又道,“魏国既已在上游大量造船,父亲以为、敌军何时会伐吴?”
诸葛恪摇头道:“现在谁说得准?可能是今年秋冬,也可能是明年、三五年之后。”
“今年便有可能出兵?”子敬有点惊讶,他怔了片刻、沉吟道,“大皇帝驾崩,在秦亮看来确实是个机会。”
诸葛恪不置可否,沉声道:“秦
亮起家太快,一直靠内外战事累积实力、增加權势。如今封了异姓王、加九锡,渐有不臣之心,极可能又想故技重施,通过灭国之战震动天下,趁声威无双之时、更进一步!”
父子二人一边说话,一边沿着江边往北走,部下慢慢跟在后面,距离越来越远。
诸葛恪回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秦亮的书信,子敬看过了?”
子敬点头道:“儿先看了。”
诸葛恪遂低声道:“卿以前去过洛阳,也拜见了汝叔公诸葛公休。过两天,卿便与那信使同行、再去一趟洛阳,找汝叔公引见,当面与秦仲明谈谈。便说司马师所为之事、与我们没关系!还有司马师知情不报,从未提起过那柏夫人。”
子敬也侧目留意了一下周围。不过此时附近的江边没有别的人,几个部下离得挺远、并处于上风位置,听不见父子俩说话。子敬走近父亲,小声道:“阿父以为,吴军靠大江挡不住秦亮?”
诸葛恪不答,只说道:“图谋莿杀魏国晋王、本就不是我们的主意,若确有此事,定是那司马师自作主张。秦仲明虽是敌将,但彼此各为其主而已,为何非要与他结为死仇?所以最好还是说清楚!”
他想了想道:“等两天,我先找人问明白、派去洛阳的奸细究竟发生了什么。待子敬见了秦仲明,也好知道怎么说话。”
子敬迟疑了片刻,终于低声问道:“秦
仲明若要我们交出司马师,是否答应他?”
“主要是解开误会。”诸葛恪看了儿子一眼,“看情况如何,条件怎样,必要的时候……可以稍微松口。”
子敬沉吟道:“石苞与司马师关系甚是亲密。”
诸葛恪立刻说道:“不能答应送还石苞,他已是吴国将军,轻易出卖他、必会遭人指责诟病!我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司马师对石苞有知遇之恩;不过石苞现在吴国过得很舒坦,此事是可以解释的。”
子敬拱手道:“儿大致明白了。”
诸葛恪抬起手又放下,转头说道:“此行也是为了国家朝廷。到时候让汝叔公(诸葛诞)参与,大家既然能坐下来谈‘义’,便可以谈谈条件,要求秦仲明、不得趁我国国丧之时兴兵!”
子敬脱口道:“叔公是魏臣,由他作保恐怕没多大的作用。秦仲明若先答应、再反悔,我等又该如何?”
诸葛恪看了儿子一眼:“没有办法,但如今权宜之计,尽力缓和吴魏之间的关系、总不是什么坏事。”
父子俩商量一阵,便离开了大江边回府。
诸葛恪自然不能完全寄希望于、敌国不兴兵戈,吴国当然也必须抓紧时间做好防御准备!他认为除了自淮南来犯之敌,最危险的地方应该是荆州;陆抗虽然年轻,但在王凌攻江陵之战时、陆抗的表现相当不错,可以考虑举荐陆抗去做江陵督。
很快诸葛恪又召见了石苞和司
马师,询问细作在洛阳被抓捕之事。
据说月初在洛阳发生的事、动静很大,吴国校事府也是有细作活动的,这件事显然瞒不住;诸葛恪当面问问而已,还不至于就让司马师多心。
司马师这次终于主动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