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这件案子要是办成了,最大的功劳非你莫属。现在请你帮小弟办件事——给你一天时间,把这湖水给我排干了,一滴也不许留。”
高酋倒抽了口冷气,急急苦着脸道:“林兄弟,一天功夫,这么多湖水,我能把它排到哪里去?”
是啊,排到哪里去呢?难不成叫老高把它都喝了?林大人也犯愁了,就算是动员所有兵士来开凿沟渠,一天的时间也不够啊!
难!难!林大人连叹了两声,眼见着日头落下去了,湖上吹来的冷风越来越冰凉,他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办法。
“林郎——”正觉为难间,忽闻一声温柔的呼唤在耳边响起,抬头望去,肖青旋一袭素衫,眉目如画,静静立在他身旁,正望着他微笑,那微微凸起的小腹掩在洁白的衫裙下,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美感。
“青旋,你怎么来了?!”见肖小姐立在暮色的光晕中,脸上泛起淡淡的粉色,娇嫩的身躯如杨柳般弱不禁风,林大人顿时急了,忙紧紧抓住她玉手:“这里风大,可别冻坏了你——还有我们儿子!”
“我哪有你说的这么不堪。”早有侍卫取过锦凳,肖小姐微笑着坐在他身边,自随身携带的小篮子里取出一个洁白瓷罐,嗔道:“你莫要忘了,在金陵的时候,我可是将你打得落花流水。”
“是,是,落花流水。”回想前尘往事,林晚荣哈哈大笑,肖小姐也是俏脸生晕。
“这是新熬好的冰梨芙蓉羹,里面绊了上好的千年老人参,活血祛瘀,明神降燥,你快些用了。”肖小姐将瓷碗送到他手里,碗柄上还透着融融暖意,原来那篮子里竟放了一个小小的火炉,这瓷碗便是一路热着来的。
“青旋,你对我真好。”林大人感激涕零,抱起芙蓉羹,也顾不着烫,咕嘟咕嘟猛喝了几口。
肖小姐忙掏出洁白的丝巾,将他嘴角汤汁细细擦去,心疼嗔道:“你这傻子,又无人与你争抢,你急个什么!”
林晚荣嘿嘿干笑,将那羹汤喝了个见底,又意犹未尽的咂咂嘴。肖青旋看的好笑,一指点在他鼻子:“你便是个牛啃牡丹,这羹汤熬制不易,夫人教巧巧弄了两个时辰,又熬了一天方才有这味道,叫你这没心肝的糟蹋了。”
“熬了不就是给我吃的么,怎么是糟蹋了。”林晚荣笑道:“夫人倒是有心,把这手艺都教给巧巧了。”
肖小姐轻叹口气,微微摇头:“她这是要回金陵,担心你伤势调理不好,才把手艺都传给了巧巧,还教了巧巧许多伺候人的门道,那许多过细之处,连我也是不及。夫人感恩的心思,可重的很那!”
“那是,那是,毕竟是我拿命拼回来的嘛。”林大人打了个哈哈,没皮没脸讪笑:“对了,夫人什么时候走?!”
“行程定好了,便是后日早晨,我们谁也劝不住。这萧家的夫人,倒是一个刚烈的女子!大小姐的性子,定是托了夫人转的。”肖青旋微带遗憾说道。
后天就要走了,夫人竟也不知会我一声!难道真是救人救错了?!林晚荣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心里多少有些别扭。
肖青旋见他情绪不高,拉紧了他的手,柔声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夫人既是要回金陵,我们也勉强不来。不如等到你抗胡归来,我们便一道回金陵去看看,郎君,你可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了。”林大人急忙点头,得意道:“金陵是我的发家之地,你也是在那里被我征服的——”
“胡说些什么,谁被你征服了?!登徒子!”肖小姐轻嗔一口,面红耳赤,好气又好笑。
“林郎,我听高统领说,你要将这潭湖水掘干了?”夫妻二人甜蜜片刻,肖小姐便正了颜色问道。
林晚荣嗯了一声,苦恼的叹口气:“有道是撼天易,掘堤难,这么一大汪水,要把它排干了,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