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省派名额少,也不必太过着急。
“那多谢娘帮白兄争夺这一个名额。”
吴怀远对周莹道谢道。
他家不缺钱,现在缺的是人脉,让他前往留日,也是这个结交人脉的想法。现在西太后薨了,宣统皇帝在位,还能记挂昔日几分恩情?
“不必道谢。”
周莹叹了口气,看着在场间谈论的少年,也生出几分奇货可居的心思。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露西娜女士说的达芬奇佛罗伦萨画派我就不知道了,想来应该是前人没有注意到这些西洋画的区别……”
白贵对着距离他颇近的一个洋婆子道歉道。
他懂西史已经很出彩了,不必再懂西方的艺术史,要是再懂这个,他就真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因为西方艺术史这个时候晚清的典籍介绍的不多,可以说很罕见。
“那就可惜了,达芬奇和梵高可是我最喜欢的画家……”
露西娜叹息一声。
“好了,先生,女士们,我的才学就仅仅只有这么一点,你们再逼问我可吃不消。”
见到已经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对他产生了印象,白贵就准备脱身而出,在宴会可不能喧哗夺主,否则就是不礼貌,不识趣。
才高如王勃,即使滕王阁序震惊四座,但也被人视作愣头青。
白贵的谈吐不凡在这次文学沙龙上只是一个小插曲,很快就有一些在女学的贵女们出场,她们原来是在另一处厢房,只不过为了避嫌,所以人少的时候未出场。
钢琴声很快响起。
这是吴府自西洋高价购买的一架钢琴,估计在秦省中也是寥寥无几。
第一首曲子白贵很熟悉,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他前世都拿这首曲子当做闹钟来用,久而久之,就刻在了脑子里,至于接下来的曲子,听起来很熟悉,但也就不认识了。
“喏,这是尹知府家里的千金,她是川省人,跟随尹知府进入女学……”
刘明达指着弹钢琴的少女说道。
“那几名是学政家的千金,接下来你的院试可就轮到学政主持了……”
吴怀远看着白贵笑了笑,说道。
县试、府试、院试,这三道门槛过后,才能是秀才。
而县试和府试都是由当地的知县、知府主持,等到了院试,并不是巡抚主持,而是由各省的学政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