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贵而言,十日円真的不算什么。
他现在还未有名气,写的稿子润笔料就有六十日円。一旦有了名气,他随随便便写写字,就是底层百姓一个月,甚至好几个月才能赚取的钱财。
差距很明显!
然而白贵虽然不在乎,但其他人看到他伸手递到熏子面前十日円的时候。
就有些吃惊了!
这可是大多数平民两个多月的薪酬!
就这样豪掷了?!
其实这也是白贵的目的,若是今日他拒绝熏子的事情传出去,以风俗来讲,不知道这个年轻的艺伎能不能承受住同行的冷嘲热讽。
被拒绝总是不好看的……
或许,他这十日円能帮助些许,不至于让她遭受冷眼。
从雨中走来,也总想为别人撑撑伞。
一点慈心。
“收好吧。”
白贵学着长野主编的模样,装作潇洒般将十日円的纸币插到了熏子和服开着的衣领里面,然后抚了抚衣领,不至于让纸币掉下来。
缩回手指时,指尖沾上了一些练白粉。
滑腻腻的。
熏子低下了头。
她皙白的脸和锁骨看不出暗藏的颜色。
但她此刻的神态,应该是绯红的吧。
白贵这样猜测,他又提起茶壶,朝自己的茶盏倒了一杯茶,此时还是温茶,泡的刚刚适口,入口微涩,不久却又回甘。
席间,谈笑声继续。
这只是一次小的插曲,十日円的震惊虽有,却也不会让他们多说几句。在场的人也是不差那十日円的主,只是不会像他那么大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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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子继续弹奏着三味线,类似于唐筝的乐器演奏的声音,和往常没有太多不同。
次日,日曜日。
喝了一点清酒,白贵睡醒的时候也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此刻在报社的办公室。
推开薄薄的丝被,他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洗脸,刷牙。
“白主编,昨夜印刷部的同事努力了一夜,总算是将铅字排版弄好了,现在初初刊印了一百份,剩下的份数正在加紧赶工。”
见到白贵起来的第一眼,中岛信夫就将一叠报纸递给了他。
报纸仍有墨香,刚刚裁剪的新闻纸。
白贵看了报纸几眼,除了刊登的最近几日的消息之外,后面的一页大框架基本都是小说内容了,印的字不大,一页就能有三四千字,总共八页开的报纸。
要是大报社,这是胡搞。
可现在娱乐太缺乏,小报社能有一本上佳小说,如此刊登才是正常。
“好,可以。”
他将报纸卷好,塞到书包里。
白贵正要走出玄关时,忽然怔了一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退了回来,对中岛信夫说道:“麻烦中岛君,将刚刚印刷好的一百份报纸给我,我有用。”
“这是买报纸的钱!”
他从兜里掏出钱,递了过去。
“白主编,要这么多的报纸有什么用?”
中岛信夫惊讶了一下。
“你也知道,我现在在一高上学,添居为学生部的副部长,这一百份报纸我拿回一高去,发给一高的学生……”
白贵说道。
中岛信夫是知道这件事的,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印刷部拿,只不过一百份报纸有些不好拿,我再让人给你叫辆马车。”
不一会,马车上就已经放好了装载好的报纸。
到了第一高等学校。
白贵和马车夫将报纸放在了校门口。
“您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