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宁愿摆手说不知道,怕麻烦。
不过他心底存着巴结白贵这条人脉的想法,如实相告。
另外陈小姐来往吴府的消息,不算隐蔽事,说了就说了,能落下一个小人情。
划算!
白贵听到这话,心里隐忧消除。
既然陈小姐在周莹眼皮底下,那么品性变化应该不会太大。
他应下的这门差事,能够圆满完成。
吃完接风宴。
“白相公放心,我已经给白相公安排妥当了,等白相公回乡的时候,我会特意派人送你一程。”
张家主拍着胸口保证道。
白秀珠买了几车礼品,不过这是白秀珠的,这事得分清。而白贵在滋水县的亲朋好友不少,总不能两手空空就回去,得在省城先采买一些礼品,完毕之后,才好返乡。
一事不劳二主!
既然他此前从燕京回来时的家当尚在张家商队,那么再劳烦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长安饭庄出来,白贵马不停歇,就给吴府投了拜帖。
周莹招待。
也见到了学政千金陈小姐。
相貌仍然有些平庸,不怎么出彩,但气质很好,一副饱读诗书的模样。
“这是怀先兄的信件,我在燕京羁留多日,倒是误了不少功夫,还请吴夫人和陈小姐勿怪。”
白贵拿出吴怀先的信件,递给二人,说道。
这信件是他和吴怀先、刘明达商量着写的,里面的内容并不重要,主要是好以这个理由见上一面,有个判断。
“美和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怀先要是给我加紧的家书,早就邮递过来了,这上面都是一些闲谈,早一些晚一些不重要。”
周莹拆开信件,一览之后,笑道。
虽说可以从东瀛邮递回来信件,但家书抵万金,写的多了,邮递费用难免昂贵,吴府不缺这几个钱,但……这种大户人家的子弟,都会有过教导,不会乱花钱。
同样的,送信其次。
主要是白贵亲自回来,周莹直接可以问白贵吴怀先最近的近况。
“怀先兄在东洋一直刻苦求学,前些年由自费转为了官派生,这事情吴夫人你是知道的,后来……怀先兄入了佐藤教授门下……”
白贵说道。
他说的没错,吴怀先和刘明达在东瀛一直挺刻苦求学的,当然期间也不免沉溺于女色,年少慕艾嘛,他们又不缺钱,家里都是做生意的……
不过报喜不报忧。
他要是说吴怀先狎妓,这就是不给吴夫人面子,让其下不了台,也是不顾兄弟道义。
唯一亏负的只有学政千金。
但……这又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他要是吐露实情,吴府先饶不了他,而学政千金未必会领他的好,说不定还会质问他这个朋友为什么没有劝阻,日后和吴怀先如胶似漆的时候,说不定还会鄙夷一下他的为人。
劝和不劝分。
两害相权取其轻!
学政千金和他又没什么交情。
而吴府在他留洋的这段日子里,在生意上,对白鹿村挺照顾的,他得记住这些恩情。
“怀先能刻苦求学,也不枉费我送他去东洋留学……”
周莹轻轻颔首,然后说道。
话别。
吴府是打算设宴招待白贵,但白贵碍于学政千金一直缠问吴怀先的近况,在谈论中不可避免会提到吴怀先有没有在东瀛招花惹草,有没有爱慕哪个姑娘,这事白贵不好应答,推脱几句话后,借口自己有事先溜了。
反正以他和吴怀先的关系,这点小事不至于和吴府有隙、
再言之,周莹可是历经风霜,心思玲珑,白贵为何匆忙告辞的缘由,她猜也能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