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们的封赏更丰厚。
这是老惯例了。
用一次南诏国的战功遮掩突厥的战败!
“胡说什么!”
“将岂有常胜之理?薛将军不慎惨败,于我朝而言,国事艰险,我等应思虑报国,而不是蝇营狗苟!”
白贵假模假样的低声呵斥道。
虽然他也希望薛讷此次能胜,但此次薛讷惨败,对他的好处显然难以估量。
战争取胜是一方面。
衡量战功时,不仅会纵向对比,也会横向对比。
而恰恰此时,是薛讷战败,横向对比的对象可不就是薛讷这个倒霉鬼了。
“是!使君所言甚是!”
杨玄琰点了点头。
这句话说是训斥,实际上是却是维护之意。
“你下去吧。”
白贵摆了摆手,说道。
虽说薛讷跌倒,他们获利,貌似看起来不怎么仁义。
但当官的要真什么都讲究仁义,可什么事都做不了。
而且薛讷惨败,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他们获利是事后之事,又不是奸滑之徒刻意如此作为。
“两万铁骑损失……,对大唐来说,确实伤筋动骨,不过大唐不是挫宋,马政办的不错,两万精骑可以迅速训练出来。”
“谋一时者不足以谋一世,薛讷在军中是老资历,世代为将,而且根据历史,薛讷此次虽然惨败,但一个月后,吐薄南侵,李隆基重新命令薛讷为将,薛讷大败吐蕃人……”
白贵沉吟了一会,决议上奏唐玄宗李隆基替薛讷求情。
都说树倒猢狲散,即使薛讷平日里人脉不错,此时大败,决计是门可罗雀。
他前去上奏,或许会触李隆基的霉头。
但他这么一副为大唐着想、正直、忠心可鉴的模样,还不至于让李隆基勃然大怒,即使动怒,还有李隆基两个妹妹劝阻……,又有他此刻灭南诏国立下的功劳。
怎么看,都不会有太大的后患。
而且这番作为,对他养望,亦有着不小的好处。
念头敲定之后。
他开始磨墨,写奏折。
求情也不是乱求的,得讲究策略。
他先写自己的述职报告,将此次治理南诏的大略写完。等写完之后,隐晦的提了一句,南诏国此次之所以这么容易被大唐征服,就是因为南诏王“识赵括之才,弃廉颇之勇。”
聪明人一看到这句,都明白他是为薛讷求情,但求情又没直接下场,只是委婉的劝谏。
“将这封奏折快马加鞭,送至长安。”
奏折写完之后,白贵走出书房,交给身旁护卫,说道。
“是!使君。”
护卫领命,跑出刺史府,将其转交给驿站。
白贵处理好这件紧急事后,又回到书房开始批阅剑南道的政务。
这一批阅,就到了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