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上面的诗赋。
嗯……,虽说赵宋历朝以来,是重策问而轻诗赋,但策问这种国事,想想都不会前去问神童科的考生,黄口孺子,能说出什么道道来。
很快,落笔成文。
写下了一篇应制诗。
他又接着动笔,写下了一篇赋,辞藻华丽。
丹陛之上的赵构坐在龙椅上,正在俯视这些考生,各种考生的小动作,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白贵的举动,让他眼睛微亮。
其他神童即使聪敏,但终究是年龄幼小,比较好动,罕见有人会养成白贵这一副恬淡的举止神态,同时,刚才白贵在观看进士科等科的牌灯题目时,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亦被他捕捉到了眼中,顿生好奇之心。
这并非是白贵不会伪装,而是没有伪装的必要。
没人会怀疑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
再者,白贵此时修为不浅,早就无须刻意隐瞒自己。此时来参加神童科,亦只是为了让此界的父母暂时安心,太过小心翼翼就没必要了。
“去将那小童的试卷给朕拿来一观。”
赵构对身旁的宦官吩咐道。
他见白贵的试卷已经落了墨迹,且写的满满当当。
在一众神童中,卓尔不群。
所以,有了观览的兴趣。
宦官走到白贵身旁,道了声歉,抽走了白贵已经写完的一首诗词和一篇赋,拿走呈圣。
白贵气定神闲,没有惊讶。
这在他的意料之内。
被赐予殿试资格的神童数目并不多,只有七八人罢了。而童子在一众科考士子中,难免有些瞩目,毕竟是祥瑞。
他在这些人中脱颖而出,更是易事。
“好诗文,好赋,好文采……”
“不料一童子竟然能作出如此文章,比进士科的考生做的也不差。”
赵构看到白贵写的诗赋,赞道。
这是白贵刻意藏拙写的诗赋,论水平只能算是中等。但谁让白贵在此界此时的年龄比较小,写的即使一般,就足以让人称奇了。
“会之,你看这诗赋如何?”
赵构目光看向一旁的中年紫袍官员,将试卷递了过去,并且问道。
宋袭唐制,三品以上着紫袍。
这官员颌下三缕清须,面容方正,一副板荡忠臣的模样。
(秦桧,字会之。)
秦桧此刻闻言,拱了拱手,道:“且容微臣一观。”
他说着,接过了试卷。
“这诗赋不错……,又是神童科的考生写的,陛下可择录之。”
他咀嚼这诗赋的章句,半响过后,说道。
他见识不浅,进士科中举,而后担任宰相,千古奇文见过的都不少,白贵的诗文,在他看来,只能算是不错。
但他的不错,在神童科中,绝对算得上顶尖了。
“让……这白氏子过来,与朕谈一会话。”
赵构闻言,轻笑一声,点了点头,吩咐道。
宦官传令。
白贵上前,离开木案,对赵构拱了拱手,立在丹陛之下。
“你这小童且上殿前来。”
“坐在朕这里。”
赵构摆出一副亲近的模样,指了指自己的大腿,笑道。
大腿,这意思很明显,对白贵寄予厚望,日后是大宋的股肱之臣。
股,指的就是大腿。
肱,指的是胳膊由肘到肩的部分。
事实上也是如此。
神童科挑选出来的神童,不少人官位都做的很高,最出名的就是晏殊,官至宰相。其他的神童纵有不如,但亦是朝中大员。
另外赵构所坐的龙椅尽管象征着天下至高皇权,但他让一童子上到丹陛,他作亲近状,并不会太过违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