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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航普度的索命梵音、金身等一大半修为,都在这两颗眼睛之中。
“好亮眼的明珠。”
白秀珠下意识接过明珠,但忽而意识到白贵话中有话。
什么叫价值八百万的明珠?!
她秀美的明眸微微一眯,从中体悟到了不寻常的味道,“是独孤皇后的那颗八百万明珠吗?”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她跟白贵久了,也逐渐熟读史书。再说,她可是大家闺秀,这些史书本来就是名门女子需要阅读的书籍。
“突厥尝与华夏交市,有明珠一箧,价值八百万,幽州总管殷寿白后市之。后曰:‘非我所须也。当今戎狄屡寇,将士罢劳,未若以八百万分赏有功者。’百僚闻而毕贺。高祖甚宠惮之。”——《隋书·文献独孤皇后传》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突厥曾经和中原贸易,有一箱子的明珠,价值八百万钱,幽州总管殷寿禀告独孤皇后,让独孤皇后买下这箱明珠,独孤皇后说:“这不是我需要的,现今戎狄猖獗,将士们征战疲劳,不如将这八百万分给将士。”朝廷百官听闻此时,都向隋文帝祝贺,隋文帝自此不仅宠信独孤皇后,也对独孤皇后感到忌惮。
隋文帝是有名的惧内、妻管严,他怕独孤皇后,可不仅仅是因为宠信独孤皇后,而是因为独孤皇后出身名门,又极为的有手段,隋文帝一定程度上惧怕独孤皇后,所以才这般宠信独孤皇后。
现在,白贵问这明珠可否有八百万,就是变相的在告诉白秀珠,一度依赖于丈夫的妻室迟早会被丈夫所厌烦,而懂得手段的妻子,才能牢牢将丈夫抓在手里。
“美和,妾身知道了。”
白秀珠拭干眼泪,螓首点了一下,“惮而宠之,这才能走的更远。妾身会在娲皇宫好好修炼的……”
她收下了明珠,脱了白贵的怀抱。向外走了半步,然后猛的回转了身子,抬头看着高她一头的白贵,又走近,她纤痩的皓臂紧紧勒住白贵的脖子,抱了一小会,亲了一小口,随即转身离开。
夫妻,风雨同舟。
如果仅有一人操舟,一人闲看,这不叫患难夫妻,患难的只有一人。陪着走过的也不叫糟糠之妻(夫),只是看了个热闹罢了。
如山田光子,甚至都能为了白贵,前去耶鲁留学。
而她呢,难道真的甘心只愿做一个花瓶。
只要她修为高,手段够,成为独孤皇后那样的女人,什么小三小四,都只是浮云。
“果然,只有以此相激……”
“秀珠才会真正成长起来,做一个合格的修士。”
白贵轻叹。
倒不是说白秀珠的心性真的不堪造就。而是因为白秀珠在他的羽翼庇护下,基本没遇见过什么碍难。有的话,也被他除了。而白秀珠未嫁给他前,也有白雄起这哥哥、白父白母的守护,一路上顺风顺水。
这样的心性,做一个人间富贵花足够了。
但还不足以做一个独当一面的修士。
“只不过以此相激……”
白贵下意识打了一个冷颤。
闺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了很久。
见白贵没有追来,白秀珠才踏了出去。
少倾。
结界破碎。
红鸾携着白秀珠,来和白贵准备道别,“乾元道兄再见,贤伉俪在娲皇宫,我们也会照顾的,道兄不必担心,若是道兄想来娲皇宫见贤伉俪的话……”
“这是一枚通行令牌,还请乾元道兄收下。”
“使用方法,道兄应该明白。”
她给白贵递了一张玉牌,上面写着娲皇两个篆体。
白贵道谢。
三人互施道礼,拜别离开。
……
白贵没有着急离开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