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言道。
他这话说的合情合理。白贵虽有功劳,但在军功上并无建树,如今铲除乌家堡叛逆,自然也算是一桩军功。
列臣对此也并不质疑,除了军功之外,赵国上下都知道巨鹿候赵穆和乌氏倮是死对头。如今乌氏倮“惨败”,巨鹿候赵穆不去捡便宜才是咄咄怪事。
“巨鹿候所言有理。”
赵王丹点头,“寡人拔擢你为裨将,但你于军功上尚有欠缺,难以服众,寡人赐你两百人马,你速速跟在李牧身上,辅助其铲除乌家堡叛逆。”
这等事合情合理,赵王丹也不欲驳了赵穆这个宠臣的面子。
白贵领命,又分走了一队王宫禁卫。
此次计划施展顺利,赵王丹也没有了在外巡视的打算,于是准备班师回朝,然而就在此刻,又一队刺客上前行刺。
这一次,没了白贵在场,王宫禁卫少了一大半,又要负责维护百官安危。所以一时之间,打了赵王丹一个措手不及。
终于,在付出数十好手的性命后,一个刺客刺伤了赵王丹。
行刺之事,终于落幕。
“大王,大王……”
巨鹿候赵穆连忙上前探视赵王丹的伤势,语气哀伤。
“寡人没事。”
赵王丹强趁着身子坐在了王位上,“区区宵小之众,又岂能杀死寡人,若不是乌家堡……”
他正说着,脸色勐然一变。
他和巨鹿候赵穆互视一眼,立马心里就有了猜测。
第一波刺客,是他和赵穆共同商量计划,意欲栽赃陷害乌家堡。而第二波刺客,想想都不可能是他们二人,那么……就是走漏风声,让乌家堡窃取了消息,做了调虎离山之计。
这也并非难以想象之事。乌氏倮乃是赵国巨贾,富可敌国,买通一些王宫内的宦官,非是什么难事。乌家堡让门客项少龙护送赵政前往秦国,可见早就有了投秦之心,此次行刺于他,显而易见,是给秦国一个投名状。
至于巨鹿候赵穆行刺他?
那不可能!
先不说“赵立”和赵倩刚刚完婚,正受宠信,根基未稳。其次赵穆和他的关系非同匪浅,这般亲厚的关系,又怎么可能背弃于他……。
巨鹿候赵穆又没有另一个下家。让他身死,对赵穆可没有一点好处。
“该死!乌氏倮大逆不道!”
赵王丹大骂了一句。
“大王,你的伤势要紧,别生气……”赵穆看了一眼赵王丹腹部的剑伤,这剑伤并不深厚,不至于危及性命,但要是拖得时间太长,就会造成大出血,那时性命能不能保全,还是两可之事。
“你有心了。”赵王丹点了点头,心中满意,然后命令随行医师速速为他止血,并让车辇的速度更快些,早点回到王宫之中。
……
……
乌家堡。
没到一刻钟时间,白贵就率兵赶上了李牧,并且和李牧一同来到了乌家堡。而随着他们二人的到来,乌家堡的暗哨早就给堡内的人发出了讯息,等他们到的时候,乌家堡已经戒严了。
乌氏倮行商,富可敌国。所以乌氏倮觉得住在甘丹城内并不放心,于是花费巨资建立了乌家堡。其外,乌家主要做的是贩马生意,住在甘丹城内也多有不便,遂搬迁到了外面。
“李牧,你为何派遣甲士围我乌家堡?”
乌氏倮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赵军,心中惊恐不已,但他面上还是表现的云澹风轻,并且反过来质问李牧。献媚秦国?这可不仅仅是他乌家堡这么干。不说赵国众臣,其余各国的臣子,哪一家没有和秦国暗通曲款。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罪责。
“乌族长……”
李牧冷眼看了一下守备严密的乌家堡,冷声道:“乌族长,你派遣刺客刺杀大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