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日帽徽才回去。”曾紫莲说。
“怎么拿?说不定日本人,已经在盯着他们了。”路承周叹息着说。
是青天白日帽徽重要,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
“他们付了一半订金……”曾紫莲苦笑着说。
“还是个财迷?”路承周诧异地说。
把钱看得比命重要的,路承周以前听说过,但真遇到,还是第一回。
一般人听到这种事,哪还顾得上要钱啊,撒开脚丫子,就往回跑了。
“他们有两个人,领头的是个山西人,叫傅祺,确实很抠。”曾紫莲笑着说。
“山西人?怎么到南宫扛枪了?”路承周惊讶地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要不,你见见他?”曾紫莲问。
“可以,但要先把问题解决。你跟像银楼的经理联系了没有?今天中原公司的大火,日本人很恼怒,要防备他们拿像银楼报复。”路承周叮嘱着说。
“在英租界,他们应该不敢。”曾紫莲摇了摇头。
“只要被他们找到证据,就能抓人。而且,就算没证据,他们又有什么不敢的呢?”路承周轻叹着说。
“我明天去见一下银楼的经理,提醒他注意安全。”曾紫莲说。
像银楼是专门做军服钮扣和帽徽的,除了青天白日帽徽外,日军、英军的军服、徽章,也在他们的业务范围内。
像青天白日帽徽,像银楼以前做过不少,他们或许以为,这只是一桩生意。
可是,对日本人来说,这是与国军勾结的证据。
就算像银楼在英租界,只要证据确凿,也是要出事的。
“今天晚上,早点回去休息吧。”路承周突然说。
今天晚上,马玉珍回来了,如果他们回去得太晚也不好。
在树德小学,虽然只训练了半个月,但马玉珍的业务水平大涨。
其实,这个时候的马玉珍,也不在家里。
她今天从中原公司回去后,将照片洗出来,与大家讨论了行动的得失后,就回去了。
但这个回去,不是回二十四号路15号,而是去了益世滨道寿康里18号。
她与组织整整失去了半个月联系,对她来说,这半个月实在太难熬了。
但是,这半个月,她的收获也很大。
以前的马玉珍,虽然是一名坚定的共产党员,但她只能算半个特工。
经过树德小学的训练班的,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她都有了质的提升。
与姚一民见面之前,还特意在外面观察了一会。
“姚书记,我现在终于意识到,身为一名交通员的重要性。”马玉珍见到姚一民后,汇报了自己的学习情况。
同时,她对自己的工作,也是有感而发。
之前,她觉得,自己给蚂蚁当交通员,虽然重要,但仅仅是一个传声筒。
可是,在训练班,她深刻理解了,作为一名交通员的重要性。
她是蚂蚁与市委这条线上,最重要的一个人。
“看来,你在这个训练班,收获颇多。”姚一民微笑着说。
让马玉珍参加军统训练班,如果路承周不是军统海沽代理站长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是啊,真得感谢军统。”马玉珍感慨万千。
“你的工作安排了么?”姚一民问。
“我被分到了情报组,在曾紫莲手下,依然负责联络抗团。”马玉珍说。
她现在是军统人员,抗团的沈澈、李汉俊、孙如鹏等人,也都加入了军统。
为了掩护他们的身份,他们这些加入了军统的人员,要尽量少露面。
“从现在开始,你终于成为一名真正的卧底了。”姚一民微笑着说。
也许,到了马玉珍与路承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