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皋的情况。”野崎急道。
上午要找苗光远还是很容易的,他的路线基本上是固定的,只要在辖区等着,自然就能等到路承周的车子。
看到苗光远在路边朝自己招手,路承周将车子停到边上,让苗光远上了车。
有了车后,不但大大方便出行,最重要的是,谈话也方便了。
车门一关,就是一个私密空间,在里面说话,非常安全。
“路主任,警务处对纪鸣皋用刑了?”苗光远问。
虽然他一直不承认,华北青年协会是自己领导的组织,纪鸣皋是他的情报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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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事情,其实是瞒不过路承周的。
特别是上次,路承周亲自带队抓捕,第二天早上就放了纪鸣皋等人,还把邓泽华发展进了宪兵分队,此事几乎就公开了。
“纪鸣皋是抗日分子,警务处这也是帮咱们嘛。”路承周笑了笑。
“路主任说笑了。”苗光远尴尬地说。
路承周掏出烟,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抽着,甚至都没有给苗光远递烟。
“纪鸣皋其实是我的人,华北青年协会也属于情报二室。”苗光远知道,路承周是在等自己开口。
“是你的人?那就好办了嘛,你去趟侦探股,把人捞出来就是。”路承周吐了口烟,似笑非笑地说。
“如果我去捞人,岂不露馅了?”苗光远苦笑着说。
“其实,如果纪鸣皋骨头硬,在里面受点刑反而是好事。想想看,这样一个‘抗日组织’,之前被宪兵分队抓过,现在又被警务处审,出来后那不是货真价实的抗日组织了啊。”路承周微笑着说。
“如果纪鸣皋骨头硬,我岂会如此担忧呢?”苗光远叹了口气。
纪鸣皋平常表现得很激进,喊抗日口号,做抗日演讲,确实是一把好手。
但是,如果动真格的,纪鸣皋未必就坚持得住了。
如果纪鸣皋意志坚定,又怎么会被他拉拢进来呢。
“如果这样的话,纪鸣皋恐怕已经竹筒倒豆子了。”路承周叹息着说。
“辛苦路主任去打探一下,如果没招的话,务必设法营救。”苗光远诚恳地说。
“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呢,我去打探一下,下午给你消息。”路承周将烟头扔到窗外,坐直身子,做准备驾驶车子状。
“感谢感谢,那我就不打扰路主任了。”苗光远还是很识趣的,马上下了车。
看着路承周的车子远去,苗光远突然朝地下吐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