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维汉毕竟不是海沽站的人,他的级别摆在那里,就算七路军已经名存实亡,如果落到日本人手里,对重庆也是一次很大的打击。
“郑副站长,不知你是否了解陶阶?”路承周突然问郑问友。
他一直在考虑,要如何才能解决陶阶。
田中被杀案,路承周已经留了两条线索:内部人、行动高手。
当然,在宪兵分队中,符合这两条人大有人在。
所以,必须要通过其他途径,给陶阶增加疑点。
此次刘轩的事情,路承周觉得,很有可能是个机会。
情报三室跟踪刘轩的事情,路承周一点风声也没听到,作为副主任的胡然蔚,竟然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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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陶阶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可陶阶并不知道,吴伟其实也是军统的人。
两根金条,能买到这条情报,路承周觉得很值。
“陶阶?”郑问友喃喃地说。
华北区还没成立前,他与陶阶并不认识。
华北成立后,他很快调到了七路军。
“陶阶原来是北平站的,是华北区的行动处长。”路承周介绍着说。
“我听说过此人,身手不错,可惜当了汉奸。”郑问友遗憾地说。
他觉得,自己对火柴的行事风格并不了解。
作为海沽站的副站长,多听少说,多看少问,或许才是最好的。
吴伟将两根金条藏到枕头底下,晚上做了个美梦。
在梦中,他发现自己有用不完的钱,数不清的女人,住的房子大到分不清东南西北。
第二天醒来后,他发现枕边湿了,全是做梦时流的口水。
摸了摸枕头下的金条还在,吴伟这才放下心来。
他现在白天无需再去宪兵分队,这段时间任务只有一个,盯死刘轩。
出门前,吴伟想遍家里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将金条藏到了米桶内。
根据盯梢原则,白天安排两个人,晚上一个人。
吴伟到吉庆里后,不但换下自己的手下,同时也是交班。
吉庆里的巷子口,就有一个早点摊,吃完后再叫壶茶,可以坐一个上午。
吴伟点的饺子刚端上来,他伸手摸了双筷子,正准备下嘴时,突然看到陶阶坐到了对面。
“主……先生。”吴伟正要起身,看到陶阶制止的眼神,马上改口。
“有情况没?”陶阶看了吉庆里的方向一眼,随口问。
他也是放心不下,他已经将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刘轩身上了。
作为海沽站情报组的副组长,陶阶相信,只要跟住了刘轩,一定有收获。
“一切正常,这是昨天的记录。”吴伟从身上掏出一张纸,从桌子递给陶阶。
陶阶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将纸条夹在报纸里,假装看报,迅速看着监视记录。
昨天刘轩只出门一趟,去了华荫西里,待了十分钟就出来了。
“重点盯华荫西里。”陶阶很快看完,合起报纸,从吴伟身边走过去后,低声说。
陶阶感觉,刘轩去的华荫西里,肯定不正常。
或许,真正的大鱼,就躲在华荫西里。
陶阶并不知道,昨天晚上,谢维汉连夜已经转移走了。
就算此时把华荫西里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刘轩其实在昨天时,就已经感觉有些不对劲,只是又没发现什么。
上午,他准备去趟五十一号路26号。
出门后,跟往常一样,他先步行出去,因为吉庆里有个自发形成的菜市场,人力车也不好进来。
他刚走到巷子口,突然一辆人力车就停到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