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以前每天都要上班,刚到家里后,还觉得很不自在,整天无所事事。
对面的鞋摊,其实他也发现了。
只是,前面两天,他并没在意。
现在的世道,要混口饭吃,实在太艰难了。
然而,第三天对面的鞋摊依然在,他就有些奇怪了。
特别是午后,下着暴雨,可对面的那人,依然坚守着,这就让他很意外了。
“在看什么?”邹静看到林帆一直在窗帘的缝隙边站着,不解地问。
“你注意到对面的修鞋匠没有?”林帆双手抱臂,轻声说。
“人家也是为了生活嘛。”邹静不以为意地说。
“我估计,他再有两分钟就要走了。”林帆掏出怀表,淡淡地说。
“不可能吧。”邹静拉开窗帘,好奇地往外看着。
“你要干什么?”林帆突然拉住邹静,严厉地说。
他既是邹静的丈夫,也是她的上级。
“你说对面的人是特务?”邹静吓了一跳。
“你觉得,一个修鞋匠会准点下班吗?”林帆将怀表放到邹静眼前,冷冷地说。
“像这样的天气,他们能出来就不错了。”邹静此时也意识到,对面每天准时出现的鞋摊,确实有些异常。
“看到了没,六点了。”林帆将怀表的表盘面对邹静,此时刚过六点,分钟还没转完一圈,对面的鞋匠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这种人让他多干一分钟,都觉得吃亏了。”林帆冷冷地说。
“怎么办?要不要通知对面?”邹静此时有些慌张地说。
“当然。”林帆说。
对面的人走后,邹静将另外一间杂屋的窗户打开,拿出衣架,挂了一件红色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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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红色衣服,对面的安孟博能在二楼看到,但下面的暮去鞋匠,正好看不到。
第二天,邹静与安孟博接头时,轻声跟他说起了被监视的事。
安孟博却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应了一句,交接情报后,就自行离开了。
回到家后,邹静将情报交给林帆,发现情报里还夹着一张曾紫莲写给他们的纸条。
上面详细说明了,他们已经被情报三室监视三天,并且监视者的姓名都告诉了他们:张成。
曾紫莲在信里,通知他们将电台准备好,海沽站会把他们隔壁的房子租下来,并且派人住进去。
以后,他们将在隔壁发报,电报也将放在隔壁。
“原来上面早就知道了。”邹静看完后,恍然大悟地说。
“这位新站长的做事风格,与原来的火柴,很是相似。”林帆缓缓地说。
“你说,我们刚刚搬来第一天,宪兵分队怎么就派人来监视了?”邹静突然问。
她觉得林帆说得很对,火柴当代理站长时,率领海沽站的所有人员,不断打击日寇。
诛杀严树勋、刘同宇,刺杀何尚元,诬陷陶阶,除掉杨玉珊,一连串的动作,打得日本特务机关手忙脚乱。
而海沽站的势力,不但没有下降,反而因为树德小学训练班,而壮大了不少。
可是,郑问友来后,海沽站突然像失去了灵魂似的。
陈白鹿、刘轩这些训练班的教官,同时也是海沽站的骨干,接连殉国,海沽站的实力迅速下滑。
待到张奉新被捕,海沽站更是陷入了低谷。
张奉新当时与日本人已经进行了有限的合作,幸好及时将张奉新救出来,否则海沽站将遭到灭顶之灾。
“或许,与我办理辞工手续有关。”林帆突然说道。
他突然想到,在怡和洋行时,那位门房见到自己很是热情,还特意问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