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胡什么!别再了!”
贺兰斌见妻子发疯,赶紧过来拉她。
厉诗雅此时完全丧失理智,继续叫嚷,“我可听了,你在嫁入贺兰家之前,有过相好,你们情投意合,却被棒打鸳鸯,不定贺兰玉菡就是你和那个男人私生的,你想让玉菡继承澜绣,摆明就是想要窃取贺兰家的家业,你居心叵测……贺兰玉菡死了,你想把澜绣传给夜晚晚,这个外孙女就是你和那个男人的外孙女吧?啊?”
“啪……”
一个十分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打在厉诗雅的脸上,宁晚晚怒目盯着她。
厉诗雅被一个辈打了,气道,“夜晚晚!你敢打我?”
“舅妈,难道你不该打吗?你是不是疯了?你在胡八道什么?我外婆一生恪守本分,从未做过任何一件违背贺兰家的事,你现在口出狂言,简直无理取闹!”
厉诗雅确实有点过分,厉焱昊和厉峥嵘也一并过来训她。
“诗雅,别再了!”
“是啊诗雅,你怎么那么糊涂?今天什么场合?”
厉诗雅被训斥一番之后,头脑热度稍微冷却下来,没有再闹了。
虽然,今天下葬来的都是贺兰家亲眷旁系,但是厉诗雅的这番话,还是诋毁了老夫人的名声。
白鬼听见这番话,也知道厉诗雅的是他父亲,看来,有些事不是过去就能算了的,总有人会硬往人心伤处戳。
有了厉诗雅今天这么一闹,怕是以后贺兰老夫人和他父亲之间的那段情缘,更难往下续了。
别的事濮玥都能忍,但唯独不能忍受别人质疑她和夜无涯的关系。
当年她确实把自己最宝贵的都给了他,可是后来,她嫁给丈夫之后,生下的孩子都是贺兰家的血脉。
丈夫贺兰戎对她很好,很包容,凡事都依宠着她,他和夜无涯一样,都深深的爱着她,所以她才会给贺兰戎生下四个儿女。
可现在,到了晚年,还被人质疑不忠,怎么不让她气愤?
老太太被气得快要晕过去,宁晚晚及时扶住她,帮老人家顺气,“外婆,你没事吧?你不要听她胡!”
“没事……”
贺兰老夫人摇摇头,神色有些痛苦。
“外婆,我扶您进去休息休息。”
“不用……我还要送玉菡最后一程……”
等到老人家休息一会,颜色稍微恢复了,宁晚晚才让人准备下葬事宜。
一个时之后,贺兰家的队伍出发。
作为贺兰玉菡唯一的女儿,宁晚晚捧着母亲的骨灰盒,一行人来到墨城贺兰家的专属墓地。
这里,提前已经挖好墓穴,有牧师和不少人都等候在这里。
按照仪式,宁晚晚将母亲的骨灰放入墓穴中,其实没人知道,骨灰盒里的那些石灰都已经被清除了,宁晚晚在里面装了母亲留下来的那些遗物。
不过,那条刻着Y和H字母的项链,宁晚晚保留下来了。
如果那条项链是母亲和她亲生父亲的定情信物,那么她就有可能凭借那条项链,找到那个人。
入殓,哀悼。
所有人都站在墓碑前,看着那些人填土埋坑。
贺兰老夫人看着女儿骨灰下葬,伤心难抑。
宁晚晚扶着外婆,轻声安慰着外婆。
看着母亲的骨灰盒被土掩盖上,宁晚晚在心里想,如果妈妈还活着,她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找到她的。
如果她死了,她也要查到她最终的下落。
……
此时,贺兰家这边,所有人都来了墓地,只有少数家丁留在家中照应。
苏茵落从门缝瞧见,外面只有一个秃头家丁葛辉在把守,她了解葛辉,葛辉是个很猥琐的光棍,每次见到她就像哈巴狗似的,苏茵落最讨厌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