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也敷好了,事情也说透了,但两位大学士依旧没有走的意思,吕智一看,得,这是还有事儿啊。
于是他就赶紧吩咐下人好酒好菜安排上,“二位大人,我这刚起床,腹中空空,要不咱们一起用些饭?”
“也好,也好。”李阳、刘康两位大学士也不客气,他们是真有事儿,边吃边说正合适。
一时三刻,以吕智为首的三位大臣就上桌了,吕智稳稳的主位一坐。
哎,不止是身为此处主人的关系,经过昨天议政殿的那一幕,吕智这身份地位算是彻底提起来了,这是应该应分的。
“李大学士,刘大学士,请!”吕智一伸手,自有丫鬟上前服侍。
两位大学士年纪摆在这里,又久居高位,想来是需要伺候的,但人家老哥俩没用旁人,自顾自的吃将起来。
吕智这一看,微微颔首,将屋里服侍的丫鬟、小厮都屏退下去。
如此安静的吃了一炷香的时间,吕智饮下一杯养胃可乐,然后用丝帕擦了擦嘴,他这个动作一做完,两位大学士同时停箸。
哎,这是要开始商量正事儿了。
…………
“国公,昨日怠慢,还请国公莫要在意。”李阳拱拱手,为昨天的缺席致歉,吕智连连摆手,表示不介意。
刘康也拱拱手,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国公见谅,我等虽然佩服国公的胸襟气量,但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
吕智再次摆手,“但说无妨。”
“嗯。”刘康点点头,看向李阳,李阳正了正衣冠,“国公可是准备再战?”
吕智双眼微眯,“二位大人何出此言?”言下之意就是没有,我可没说过这话。
“那就好,那就好啊。”都是人精了,李阳一下就放心不少,“连年征战,也是该歇歇了。”
“这话在理。”吕智把双手亮出来,“你们看看,看看我这双手,那是饱经风霜,累历战乱啊!
还有我这身子骨,年纪轻轻的就劳损过度,我是真不想打了,也实在是打不动了!”
李阳和刘康一时无语。
吕智虽然是实话实说,但这话听起来怎么都不对味儿。
首先这手吧,细皮嫩肉的,比那小姑娘保养的还好;再者说了,是谁昨天“臂上跑马”的?那是打不动的样子?
别看昨天的朝会和庆功宴两位大学士没有到场,但昨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可是门清的,要不也不会这么急吼吼的就过来请罪了。
当然了,请罪是一定的,只是不用这么着急,更不至于把护国公堵在被窝里……哈哈,开个玩笑,两位大学士着急是有原因的。
一般大佬说话,下面人总是会有诸多揣测,就拿吕智昨天说的“辛苦倒是不怎么辛苦,吴国弱的很,根本就没有能打的。”
这句话被下面人一分析,一研究,一下就视为吕智的开战宣言了,根本没有能打的,这不就是想打吗?
这句话和各种分析传到两位大学士耳朵里,你说他们能不急吗?
…………
在确定了吕智主战意图不强烈之后,两位大学士又提到了越王称帝的事儿。
他们觉得目前时机尚不成熟,应该慢慢来。
你看啊,这次吴国摆的鸿门宴就很能说明问题,这表明越王称帝的外部条件不充分,其他各国心中不服。
你像秦、楚、齐,那都是老牌大国,称帝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你大越算什么?后起之秀?恐怕称之为后起之秀都不怎么合格,这才厉害几年呢?
吕智其实也是同样的想法,广积粮,缓称王嘛。
不过这里面有一个核心问题,那就是越王的心思更为重要,他才是那个真正拿主意的人,所以这事儿他们三人简单说了几句,也没往深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