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城的一处酒楼。
秦副将联络了一些同僚一起乐呵一下,他们几个副将坐在一桌,正在喝酒吃肉。
“来来来,喝酒。”
“喝~~~咱们呢,不醉不归!”
“是是是,不醉不归。”
“哎,秦副将,难得休沐,你怎的如此安静?是不是掏钱请客不开心呢?”
秦副将摇摇头,“哪能啊,这不是前段时间病了嘛,营里的大夫不许喝酒。”
“啊,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儿,我还听说朱将军还去看你了。”
“行,那你就少喝点儿,来……”
“来!”秦副将端起大碗,碰杯,一饮而尽,然而兴致还是不高。
“哎,有什么你就说,堂堂男子汉,做这副姿态给谁看?”
“就是,喝酒就要尽兴,你这愁眉苦脸的,让大家还如何尽兴?”
秦副将摇摇头,勉强露出笑脸,“没事儿,大家喝酒。”然而还是苦巴巴的。
“嗨,咱们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这显然是个知情的,他拍了拍秦副将的肩膀,“咋的?嫌丢人啊?”
秦副将喝了一口酒,长出一口气,“呼,也不是丢人,就是有些不爽。”
他不爽的自然是吕义,自打吕智给火头营辎重之后,吕义的火头营越发厉害了,在朱将军心里的分量也越来越重,秦副将觉得自己快“失宠”了。
“不爽?可是那火头营啊?没事儿,此事就交给兄弟。”
“你是不知道,那火头营里有几个还是我的手下,因为不听话,就让我给打发到火头营烧饭去了,等着,等休沐结束,我就把他们调回来。”
“这么一说,我也有几个。”
“我也……”说话间,火头营的力士已经被瓜分殆尽。
秦副将看看四周这些“兄弟”,心里暗暗冷笑,不就是看火头营力士涨能耐了嘛,眼馋,这是想要摘桃子。
摘桃子就摘桃子的,借口倒是不少。
不过嘛,这个借口倒是合情合理,到时候手底下没人,我看你吕义还如何嚣张!
秦副将哈哈一笑,举起大碗,“来,我敬大家一碗!”
其余副将一个个眉开眼笑,一个比一个开心,“来~~~干了!”
火头营的士兵,本来就是各营的刺头居多,现在各营召回,原则上没什么问题。
而且此举若是成功,大家都有收获,何乐而不为呢?
…………
鸿胪馆。
这里是接待外宾的地方,吴国使团就暂住在这里。
沈浪带着吕礼一行人,这就要针对比斗的事儿与吴国使者进行“谈判”。
“怎么?你们越国还是不敢应战?”吴国使者是个留有胡子的大汉,说话间还挥舞着手里的吴钩(吴国典型兵器,形似剑而曲,更像是弯刀)。
沈浪使了个眼色,吕礼越众而出,“使者此言大谬,我大越如何不敢战?”
吴国使者冷哼一声儿,“哼,敢战就好。”
吕礼拱拱手,不卑不亢,“只是这既然要战,就必须得有个规矩,要不然,岂不成了乡野村夫打架斗殴?未免丢了两国脸面。”
“成,规矩就规矩,敢战就成!”吴国使者是个粗野的,一看也不是什么正经使者,本职应该是将军之类的武官。
什么送上拜礼,什么联络两国关系,他都不管,他就是来打架的,只要打了这一架,就算完成任务了。
吕礼瞅瞅沈浪,沈浪点点头,吕礼这才继续说道,“既是如此,我大越定下规矩可行?”
“行~~~”吴国使者把吴钩稍稍放下,“早就说好了,什么规矩,随便你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