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人都是逐利的,这些他都能理解。
不公开晒盐之法,老百姓就不能从中获利,也就不会分润了盐市的利益,比较符合贩盐家族的利益。
自产自销不香吗?所以他们这么做完全没毛病。
至于建议封存晒盐之法的官员,他们背后应该是以严家村为首的势力,这帮人是制盐的,还是比较落后的煮盐。
如果更为先进的晒盐之法普及了,那他们的后果显而易见,一个字——惨!
就算不普及,晒盐之法只在大家族之间流传,那对他们来说也是巨大的打击,所以他们建议封存,也完全可以理解。
…………
安静了一会儿,吕礼还是忍不住询问,“老四,你说这晒盐之法还能公开吗?”
“不知道。”吕智摇摇头,手上刻刀转的更快了,“但应该不会公开。”
大越的老百姓没有话语权,甚至都不知道正有一件影响他们利益的事情在发生。
什么都不知道,两眼一抹黑,他们怎么可能争夺到利益呢?
吕礼点点头,“不公开就不公开吧,各大家族会了也一样,只要盐多了,盐价就会下降,老百姓也算是得利了,总比吃不起要强吧?”
“行,还知道忧国忧民呢。”吕智点点头,给予口头表扬一次。
吕礼拱拱手,“我不如你,你才是功德无量呢。”
吕智耸耸肩,吕礼吓了一跳,又往后退了退,然后他就发现吕智手里的刻刀还是保持原样,并没有因为耸肩而出现任何失误。
吕礼壮着胆子,凑近了看了一会儿,随后竖起大拇指,“玩的真好!”
“无他,唯手熟尔!”说话间,刻刀一顿,然后在吕智的操纵下开始倒转。
吕礼这次没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觉得吕智刀法超群,应该算是另类的刀术宗师,只不过不是杀人打架的那种。
“老四,你说封存晒盐之法可能吗?”疾驰的马车上,吕礼的问题总是特别多。
吕智果断摇头,“断无可能!”
不能封啊,封了他还怎么赚钱?
“嗯。”吕礼没有询问为什么,他也觉得朝廷不可能封存晒盐之法。
几乎白捡的银子,岂有丢掉的道理?
只是这以严家村为首的势力,听说还是蛮强的,也不知道能在朝堂上翻起多大的浪花。
吕礼总跟在谢言谢大学士屁股后面,知道的事情比吕智要多不少。
这搞不好啊,又是一场血雨腥风,说不上多少官员又要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