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
一大清早,越王刚刚洗漱完毕,一封黑甲卫的密报就被魏忠呈了上来,“王上,吕智的情报,关于十八骑的。”
“嗯。”越王没急着看情报,而是原地活动活动,有些腰膝酸软。
魏忠暗暗偷笑,明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很正经的模样,“王上,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怎么?”越王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开心,“大太监(太监总管)不愿意干了,想当侍寝太监?”
却说嫔妃侍寝都归敬事房太监管理、记录。
嫔妃们的每一次侍寝,敬事房总管太监都得记下年、月、日、时,以备日后怀孕时核对验证。
古代嫔妃侍寝程序较为复杂,每日晚餐完毕,总管太监就奉上一个大银盘,里面盛了几十块绿牌子,每块牌子上都写着一个妃子的姓名。
皇帝若没有想法,便说声“去”;有意思,则拈出一块牌子,翻过来,背面朝上,再放进盘里。
总管记住这个牌子,出来后将牌子交给手下――一名专门负责将妃子背进寝宫并一直送到龙床上的太监。
这太监就是侍寝太监。
届时,皇帝睡觉了,则先上床,将被子盖到踝关节处,脚露在外面。
侍寝太监先在妃子房中将其脱个精光,然后裹上大披风,一直背到寝宫,再扯去披风,将妃子放在床上。
妃子则从暴露在外的“龙爪”这头匍匐钻进大被,然后“与帝交焉”。
此时,侍寝太监退出房外,和总管守候窗外,敬候事毕。
为防止皇帝中马上风而死,时间稍长,总管就得在外高唱“是时候了。”
若皇帝兴致高,装聋作哑,则再喊一次。
正所谓事不过三,“如是者三”,皇帝就不能再拖延,而是得“止乎礼”,不能再干了。
妃子由侍寝太监背走,而总管随后进来,问“留不留?”
皇帝说留,就拿出小本本,记上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皇帝幸某妃;
若说不留,总管就出来,找准妃子腰股之间某处穴位,微微揉之,“则龙精尽流出矣”,实施人工避孕。
避孕如果不成功,就得补做人流手术,因为本子上没有记录的房事,做了也是白做。
呃,当然了,这种不太合乎“人道”的存档制度,是顺治皇帝从明朝学来,用以限制“子孙淫豫之行”的。
大越没有这种制度,越王也是怎么尽兴怎么来,但侍寝太监确实是存在的,只不过不是负责背妃子的,也没有喊“适可而止”的权利。
他们就是负责在门口“听声儿”,若是出现什么意外,好及时宣太医。
至于大太监魏忠,越王安寝的时候,他不用把门,也是可以找个地方安歇的。
“呃,不是,老奴说的和侍寝没关系。”魏忠连连摆手,运足内力截住上行的气血,脸色当即一白,就像是受了莫大惊吓一般。
别看侍寝太监只是“听声儿”,说起来简单,实际上,这任务相当折磨人,特别是对太监来说,更是一种从身体到心灵上的双重摧残,极其残忍。
魏忠虽然不至于害怕,但也不愿意真的当这侍寝太监。
“哈哈~~~”越王转怒为喜,不只是魏忠演技的问题,还有对侍寝太监的幸灾乐祸。
说真的,越王自认是个厚道人,不笑天灾,不笑,除非……忍不住。
魏忠跟着赔笑几声儿,只要王上没当真就成,“老奴看王上似乎对十八骑的事儿不甚上心,怎么又急着看这些情报?”
“十八骑的事儿,孤确实不上心。”越王笑了笑,有些讳莫如深,“但孤对吕智上心啊!”
魏忠“??!”
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