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被他这个理由给迷惑了一瞬,旋即又嘟囔着反问道:“跟你这样发烧的人靠得太近,才更容易被传染吧?”
江帜舟早有准备的继续回答:“我是肠胃炎引起的发烧,应该不会传染,而且你的胃比我可结实多了,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后半句话是发自内心出来的,经过昨晚抱在一起睡了的这一觉,他对陈盼的身体素质有了真切的认识,她虽然是个姑娘,火力可比他旺盛多了,以至于到了后半夜他都搞不清是被子里更暖还是她身上传来的热度更暖了。
这人跟个太阳似的,不管不顾的闯进了江帜舟的世界里,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也离不开她了。
陈盼被他这通歪理堵了个哑口无言,正站在旁边思索如何回嘴才能挽回颜面,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他望着自己若有所思,当即试探着又问:“你怎么样了?不会是又不舒服了吧?我就靠睡觉发汗不靠谱!”
着,她就又开始在床头柜上翻找温度计,见江帜舟水被喝光了,但粥压根就没动几口,无奈道:“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一生病就真跟孩子似的啊?这挑食的毛病可真行。”
江帜舟没好意思这是因为水可以随便喝,但粥得留着让温度计升温,默认了她的埋怨。
陈盼见他已经不再畏寒发抖,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见并没有再发烫后也懒得再伺候他,直接将温度计递了过去:“喏,自己夹好,十分钟后再还给我。”
“嗯。”江帜舟感受到她的态度变化,笃定这是跟他的状况有关,眼珠一转就又有了主意,垂下眼睫摆出脆弱的玻璃人模样,又虚弱的开口道,“我有点渴了,能不能再帮我倒点水?”
陈盼立刻就转身接水去了,是还不至于气到在这么点事上跟他计较,而江帜舟则是趁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认真的不烫了之后,便重新想起办法来。
“退烧药是不用吃了,不过消炎药还是得再吃两天,免得你肠胃炎发作,再赖到我身上来。”陈盼着,把药片和温水一起递到了他面前,大有要监督他吃药的意思。
江帜舟接过陈盼递过来的水杯,愁眉苦脸的抿了一口:“这水有点苦。”
“不会吧?我刚从饮水机上接的,你烫嘴我还比较信。”陈盼低头看了眼杯子,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发烧感冒,嘴里当然没味道,快点喝药,喝完药就能尝出味道来了。”
陈盼一手拿着药,一手接过了江帜舟的杯子,感觉自己就像是童话里的老巫婆,随时准备毒死善良的白雪公主,而江帜舟面色平静的拒绝道:“我还是想先尝到味道再喝药,有糖水么?”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陈盼看了看先前拿回来的方糖袋子,确认已经一块不剩,都泡水了之后,便端着杯子出门去了,是准备去楼下前台那边再借几块。
前台对她印象还不错,这点要求应该不难办到,大不了直接花钱把那些糖买下来。
“早去早回。”江帜舟满脸乖巧的靠着床头坐好,目送陈盼出门后,立刻夹着温度计冲进了浴室。
退烧药吃不死人,但消炎药可不一样,这东西吃多了是会有副作用的,尤其江帜舟有药物过敏史。
床头的粥早就冷透了,饮水机里的水又太烫,事到如今,只能是靠浴室里的水力挽狂澜,伪装出还在发烧的假象了。
江帜舟拿下花洒,调整好温度后,先撩起热水对着额头狂洒水,然后才又将温度计也放到了底下开始猛冲,这样升温是有些慢,但却不至于发生昨晚那样一不留神就上了四十度的情况。
正在他谨慎的盯着温度计细瞧之时,浴室外忽然响起一声门响,是陈盼不知为何去而复返了,他下意识的想要收起温度计,装作只是来解决个人问题时,浴室门呼啦一下被来开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陈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