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陈盼亲口了他们不像,自然是听得他心花怒放,故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对着江承平讥笑了一下,仿佛在嘲笑对方做了无用功。
江承平看见了权当没看见,心思活络的又跟陈盼起了先前的事:“陈姐,其实我跟江先生聊得还算愉快,只是有件事希望你帮忙拿个主意。”
陈盼对他印象还可以,不假思索道:“你先吧。”
江帜舟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若是自己这时出言阻拦,反倒会引她多想,唯有先压住冲动不话,而江承平则是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是这样的,我悄悄找人做了迹鉴定,遗嘱上的签名是真的。”
陈盼没有怀疑他的意思,而是蹙眉追问道:“也就是遗嘱是真的了?那这件事倒是好办了?若是公证处不必去的话,我跟帜舟就不再去江家了,麻烦你转达一下。”
此话一出,江帜舟和江承平都愣住了,前者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做出决断,后者则是惊讶道:“陈姐,这可事关你们的巨大利益,你是真得不在意么?就算你对江家不感兴,秦女士却未必。”
秦霜曾经动过雇凶杀人的念头,只是司机马失前蹄,这才会让他们两个平平安安的待到今天,要是秦霜真把江氏拿到手了,那光靠钱砸也是能砸出点效果的。
陈盼看出了江承平的疑虑,不以为然的接话:“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就怕她不作妖呢。”
司机和刘先生都还在拘留所里待着,前者案情模糊,估计时间还有的拖,后者则是在封云霆介入之后,已经把能认的都认了,因为有时繁星看在他妻女的面子上求情,大概率能换一个缓刑。
江承平身为律师,自然不会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因此陈盼不必同他细,只淡然道:“其实这也算是件好事,至少我们不用再陷在泥潭里了。”
江帜舟毫不犹豫道:“我同意盼盼的看法。”
他着,把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放到了吧台上,看得原本并不很在意的江承平心里也不舒服起来,感觉自己需要一副墨镜。
江承平定了定神,故作为难的继续之前的话题:“我只签名是真的,没遗嘱是真的。”
陈盼的脑回路跟江帜舟不一样,却刚好能够治住他这种心思缜密的人:“所以呢?”
“所以我认为还是要继续调查一番再做决定,至于公证处,先拖得一天是一天吧。”江承平素来喜欢躲在暗处看旁人发愁,等到事情快要收拾不住了,才站出来自己的真实想法,好轻而易举的达到目的。
之前在江城海的葬礼上,他就是靠这招让性格冲动的表哥跟管家吵起来的,后来在会议上也试图再把祸水引到江帜舟和秦霜身上,只可惜后面这两个人都心机深沉,不吃这套。
现在,江承平遇到了人生路上最大的坎坷,他不知道该把陈盼这样打直球的怎么办,旁敲侧击的话,她未必能听懂;挑拨离间,八成也是没用的,至于坑蒙拐骗,江帜舟可就坐旁边呢!
陈盼听完了他的建议,认真思索过一番后对江帜舟:“去公证处的事确实不急,等调查有了眉目再吧,依我看这件事不如就麻烦江先生一下。”
“等一下。”江承平连忙打断,“我还是个病人呢,恐怕办事不太方便。”
陈盼疑惑道:“可你不是找人验过迹了么?而且还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我自认为是没这么大的本事,还是希望你能帮忙,你放心,所需的费用我们对半出,绝不会让你吃亏。”
江承平来酒吧一趟,本想跟表哥聊一聊江家的事,不成想末了反倒领了个烫手山芋走,签名好鉴定,可遗嘱是能鉴定的么?他总不能去地下跟江城海打个商量,让对方亲自出来一句吧。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陈盼,她先是成功把江承平的计划给打乱了,又三言两语的讲述了病人休息好的重要性,最后成功把他给劝出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