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是要来!
荒山军营之中传来了消息,火炮的制造已然接近第三批,到了尾声阶段。
这也意味着大战,步步逼近!
程处默仗着唐昊不在的这段时辰,看着那一门门崭新的钢铁火炮放置在山洞,手就痒痒。
炮弹的威力,他是见过的,那种能将整个巨石炸的四分五裂,到处飞溅的场面让他震骇不已。
在战场上被投石机抛掷出去的炮弹他也见过,那种震颤大地,腾起白烟,吞噬三军的热血画面时不时闪现脑海。
但令程处默完完全全想不到是,这新做出来的火炮竟然不是用来发射这些炮弹的。
听唐昊将,照目前的技术,想要将威力巨大的炮弹从火炮之中激射出去,还需要再做改制,方可实行。
如若不然会引起炸膛,到时候残肢漫天,血雾喷溅的就是自家人。
对于两个如此强悍的器物不能结合,程处默还是有些许失落。
但与此同时,也对这发射滚石的火炮威力更为疑惑。
这东西难不成会比炮弹的威力还大?要不然这耗时耗力的俩月岂不是白费?
每每想到这,心中那好奇心止不住往上蹿!
在思索三天之后,索性也不通知唐昊,独自率上几名亲卫,偷偷将火炮推至半山腰,朝着对面的山发射上一枚滚石。
对于这件事,身在皇城的唐昊决然不知情,甚至于提前奏疏一份,告知唐王自己要先行一步,去往扬州督促造船的事宜。
除了十八骑,没有多余的随从,唐府的府院前家仆一阵呐喊,为唐昊助威壮行。
红拂女来了,拿着柳枝,错过了两次出征前的仪式,这一次红拂女主动承担起了家母的事物。
柳枝轻轻抽打在银甲上,发出“嘭”的一声撞击。
红拂女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一向感性的女人,眼角含泪。
“望上苍保佑,我大唐远征男儿一路安康,平安坦顺。”
啪。
柳枝抽下。
红拂女眼中泪花溢出,声音呜咽。
“昊儿,此番征战一定要万般心,听闻夫君道,那高句丽的蛮人都是些不要命的主。”
“十来岁的娃儿都拉上了战场,这定是一场硬战,我一个辅导人家不懂战事的计谋策略,但我知道刀剑无眼,流矢无情,砍在身上都是要流血的。”
“咱们若是斗不过那城池,斗不过那些蛮人,明年方可再度征伐,切莫逞强!”
“不论胜败,李家替你担着,就算责罚,陛下也会看在夫君的颜面,减轻些许。”
捏着柳枝的手在晨光之中微微颤抖,红拂女素手擦去柳枝在衣甲上留下的草绿色印痕。
抬起婆娑的泪眼,心疼的看着唐昊。
“你也别嫌弃岳母在这里给你泼凉水,前朝三度征伐,号称五十万大军碾压高句丽,都无功而返。”
“咱们就算打了败仗,也并不丢人,只是你要平平安安的归来。”
泪眼朦胧中,看向一旁红着眼圈的李婉清,红拂女吸吸鼻翼。
“多想想身后的家室,还有这两个方才睁眼看世界的孩儿,他们还未开口喊上一句阿爸……”
话音未落,红拂女已然哭成泪人,双肩抽动,再也不下去。
李靖严肃个脸,从后边走来,将红拂女拉至怀中,低声嗔怪一句。
“大战在即,些什么丧气话语!会沾染晦气。”
红着眼圈招过家仆,端上酒酿。
“多余的话语,我也不再了。”
“你我皆是军人,保家卫国,乃是肩上重责。”
“一句话,尽力而为!自己保重!长安城的子民,等着你的好消息!”
记忆之中,这个男人似乎从未流过一滴泪水,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