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争的事实。
镇山桃木剑归对方所有也理所应当。
然而,若是掌门事后追究,自己必然脱不开干系,而一想到自己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就背负上丢失镇山至宝的罪名,他莫名有种想哭的冲动。
也就在这时。
一道平淡的声音响起。
“周道友,这桃木剑你且收好。”说着,李慕玄将剑扔了回去。
“哈?”
周蒙慌忙接住桃木剑,脸上露出一抹难以置信之色。
“李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李慕玄淡淡道:“这本就是三丰真人留给武当后辈的礼物。”
“只是被贫道所得,重新将它挂上去的本事贫道没有,但既然是伱们祖师的东西,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周蒙的眼神瞬间复杂无比。
“李道友。”
“你可知道这柄剑意味着什么?”
“与我而言并不重要。”
“这”
此刻,周蒙看着眼前面色淡然的李慕玄,他莫名有种感觉,相比于这所谓的镇山桃木剑,对方显然更加重要!
这个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那就是,凭什么认为取剑的人,价值会比剑本身要低?
通过祖师考验的是李慕玄。
不是这柄桃木剑。
若是要下此剑,对武当来说无非就是多件宝物,但错失了什么呢?
周蒙想到对方那控制事物变化的手段,以及这不为至宝所动的心性,没有一丝丝迟疑,主动上前把剑递了回去。
“李道友,若是以我的道理来论。”
“即便这剑是祖师所留,但他老人家也没明说是留给武当弟子。”
“你既然破了,那就该是你的!”
“但我辈分尚浅,这件事上不能做主,须等师门长辈来做决定。”
“不过在这之前,你执此剑,任谁都挑不出半点毛病!”
周蒙的表情无比认真,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跟对方交好,武当怎么都不会吃亏,没必要因小失大,舍本逐末。
“行。”
李慕玄没有矫情。
他这并非是三辞三让的戏码,只是懒得因此事跟武当派起争执。
毕竟法器外物非他所求。
而与此同时。
洪音看到师兄周蒙的这番举动,虽然有些不解,但并未说什么。
现在的他,心如死灰,只等门内长辈一来,人赃并获,然后自己就可以连夜收拾行囊,麻溜的滚出武当了。
心念间。
一道淡然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洪道友。”
“前面不是说要找你师伯吗?烦请带路,贫道想请教下武当剑法。”
李慕玄开口,这镇山桃木剑的事,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小插曲,他来武当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请教修行上的事。
而听到这话。
本着门内至宝都让自己带人刨了,再让师伯挨顿打又怎么了的心思。
洪音重重的哼了一声。
“哼!带就带!”
现在的自己。
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旋即,一行人调转回头,朝着南岩宫日常修炼之所走去。
与此同时,武当天柱峰顶端。
一座铜铸鎏金的宫殿前。
一高一矮,一老一少,两道人影盘腿对坐在蒲团上。
“为师刚才讲的你可全部记住?”
“记住了。”
周圣边打哈欠,边有气无力道:“奇门修行与太极劲相同。”
“重点在于变化二字。”
“劲意千变万化,万事万物亦是如此,奇门之道的核心,便在于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