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用力摇头,将她的手握得很紧,“记得,怎么会不记得,我的囡囡。”
江舒扑进他的怀里,将四年来的委屈一并宣泄,“你太坏了,就让我一个人承受这四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有了父亲,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和抱怨,仿佛找到了靠山。
江舒从未感觉有这一刻这么幸福。
江父包容她,不住的点头,不断重复:“我知道,委屈你了舒,是爸爸的不好……”
徐洺见状,走出病房,替他们关上门,贴心的给予父女俩独处时间。
江舒哭了很久,哭够了,才站起身来,“你就好好养身体,什么事都不用管,好吗?往后都陪在我身边。”
江父点头,他伸手擦掉江舒脸上的泪,语重心长道:“我昏迷的这四年,她还有舟没有为难你吧。”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江舒沉默了片刻,然后摇头,“放心,我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已经和他们不往来了。”
江父是个聪明人,很快就猜到这其中的含义,他没有指责,而是担忧道:“我听徐洺,你已经工作了,做了设计部的总监,舒,你能在喜欢的领域获得成功,我很替你高兴,但是一个人生活的话,还是太累了……”
江舒明白这意思,她抿唇,想着迟早都会知道的,干脆直了,“老江,我已经结婚了。”
江父所有的动作都停下,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两眼一黑,差点没喘上来气。
江舒赶紧扶着他,很快补充,“他,他对我很好,如果没有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照顾您。”
听到这话,江父缓过来一点,“真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啊。我的囡囡一转眼都结婚了。”
江舒掩盖下心酸和无奈。
“难怪我昏迷的时候似乎总听到一道陌生的男人声音和我话。”
她苦笑着回应:“是啊,所以你尽管放心,我过得挺好的。”
江父却是不信,“大半夜的,怎么一个人过来,他呢?”
“他……他出差了,这几天都不在海城,等他一回来,我就让他来看你。”事已至此,这个谎是不得不撒了。
江父将信将疑,他拉着江舒坐下来,“人品怎么样?”
第一个问题就把江舒问住了,傅时宴的人品,动辄就是几十亿的圈套让她跳,实在算不上好。
“他,人挺好的,对我也好。”江舒硬着头皮回答。
“展开。”
“……”江舒绞尽脑汁地想了想,选了一些日常琐事讲,也不算骗人。
“听起来家世不错。”江父斟酌道。“结婚的时候,有进行什么仪式吗?”
江舒转了转眼珠子,“没呢,都等你醒了再弄,他爷爷一直想着,和你好好商谈。”
这也不算骗人。
江父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还想再问,被江舒拦住,“刚醒先好好休息,时间还长,以后慢慢了解,不着急好吗。”
不得已,江父只能被迫躺下,无奈的看着她,眼中都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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