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没什么反应,只是捡起那张机票,平静道:“我得去。”
“江舒!”陆寻没能忍住,压低声音怒吼道,他拳头攥紧又松开,“留在我身边委屈你了是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想做陆太太!”
这话出来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想要收回已经晚了,但是江舒没有生气。
“我知道。”
“……”
“当年我没有爬上你的床,今后也不会。”江舒将那张机票放进自己的包里,“多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如果没有你,我的计划没有这么顺利。”
太过礼貌客气,陆寻生出了无力,自从她的计划结束之后,她的灵魂就好像空了,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对谁都没感情。
“舒……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要你留下来,你怎么不懂呢,不管是江舟还是老江,我都能想办法替你找到。”
“可我不想依附任何人了。”
她的眼睛清澈透明,再也没有任何杂质,看得陆寻愣了愣。
“前面放我下车吧。”
张若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命令,陆寻直接抬眸,“不准停。”
“陆寻。”江舒出声,“你不停我就从车上跳下去。”
“……”
“你若敢囚禁我,我有一万种办法把自己弄死,你可以试试。”
离开的决心,以一种猝不及防的姿态刺伤了陆寻,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一定要这样么。”
车辆行驶中,窗外风景快速掠过,江舒与他对视,“其实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需要我。”
下了高架,车子戛然停在路边,江舒从车上下来,没有回头看。
陆寻通过后视镜看着她逐渐远走的背影,纤细单薄,风一吹都能折断腰肢似的。
这样的江舒,涌入人群里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偏偏这么多年来,给他的感觉尤其不一样。
张若忍不住问:“为什么不将她留下来。”
陆寻的头隐隐作痛,“……我留不住她了。”
翌日,机场。
海城是本省的省会,这里的机场每天起落无数个地方的人,人满为患。
大家行色匆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江舒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雾气蒙蒙,飞机起飞又降落。
距离登机还有一个时,江舒捏着登机牌,偶尔会回头看,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江舒。”
她蹙眉,带着一丝惊喜回头,却赫然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孔,中年男人,油头粉面,穿着商务装,朝她走过来。
“你是……”
“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叫温贤,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
温贤……温敬的弟弟?她确实应该叫叔叔。
“你……”
“真不记得我了,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常常带你出去玩的,记得吗?”
“……”江舒努力搜寻了一下记忆,好像有这么号人,但是记忆变得很淡了。
“你找我有事吗?”她问这句话时,看了眼他身后,并未看见多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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